时十二月寒冬已至,戏忠与胡鹊儿二人不敢停歇,冒着严寒狂奔一日终于是在第二日正午出了豫州的边界入了南阳的地界,在短暂的歇息后,二人继续向南赶路,直至日落天色将暗时,才遥遥的望见前方有零星的火光,二人骑马走进发现这里竟是一处村落。
此时二人已是饥寒交迫,听着对方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二人皆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随后牵着马匹走向村子中还亮着火光的屋子上前敲门只求些许食物与借宿一晚,谁知连续敲了几户人家,竟无一家肯收留二人,即便二人以银两为交换也是无人开门,甚至有几户人家听到敲门声便立刻熄了屋内的火光。
二人无奈望了望四周,此时已是黑夜,若是出村恐怕是寻不到其他村落亦或住所,可这村中又无人肯收留自己二人,二人虽有些许武力傍身,但也不可强闯民宅,就在二人打算出村碰碰运气时,忽然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喊住:“二位且慢!”,二人回身望去,原是一位老者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
这喊住二人的老者正是这村子的村长,从村长口中得知,此村名为博望村,村子以南数里之外经过一道狭窄的名为博望坡的山道后,可以见到一座城池名为博望城,不过此时已经入夜,博望城已关闭城门禁止出入,且还要经过博望坡,二人身为外乡人不知其中路途曲折恐会迷失山野之间有性命之危。村长见二人在村中并无冲撞村民的行为,想来应是知书懂礼没有威胁之人,故此才不忍见二人于寒冬夜行,这才喊住二人,并将二人带到自己家中留宿。
二人入了村长家中后,从内屋中转出一老妪与一少妇,这老妪乃是村长妻子,而少妇则是其儿媳,据村长介绍,其子前些年便被刘表征召从军,不止村长之子,村中大多数青壮男丁都被征召离开,现在村中剩的大多都是老弱或青年女子,且这一带月余之前才经过战事,原是那董卓麾下旧将张济带兵攻打荆州,曾有大军经过此处,虽未对村子所有损害,但仍令村人惶恐不安心有余悸,故此才有了之前二人敲门无人敢应的场面,说到这里二人也表示对此理解。
戏忠为防身份泄露,只用假名向村长自报姓名,“既村中男丁稀少,那村人赖何生存?”戏忠向村长问道。
“虽男丁从军,但好在上天怜悯,我们这村子附近的田地都算肥沃,凭借着村中剩余的老弱们,也能勉强把地耕了,每年靠着土地收成也能维持着生计。”村长唏嘘道。
戏忠二人一听村子境况如此窘迫,再看看村长为自己二人准备的摆在面前的饭菜,一时间竟难以下筷,戏忠看了看胡鹊儿,示意其拿出一些银两交给村长,村长看出二人所想,拒不接受二人好意后笑道:“二位无须客气,要说二位若是往年来此,老朽可能会考虑收下银两,可今年却不同往年,之前说到张济带兵攻打荆州,却被刘荆州所败,张济身死,其侄张绣统领余众与刘表讲和,刘表将宛城一带划归张绣管辖,而这博望城又归属宛城,我博望村又归博望城管辖,故此这一带皆在张绣管辖范围之内。前些日子博望城刚刚来了一名张绣麾下的将领驻守,听说这名将领本是张绣爱将胡车儿的副将,听说他因为在言语上冲撞了胡车儿,这才被发配到博望城。按例本村岁末要缴纳许多存粮,可自从这位将军来了以后,对所有事务一概不理,整日只在城中饮酒,故此本村今年要缴纳的粮食嘛,嘿嘿,也自然就没人来收了,所以,二位大可不必介怀,敞开了吃便是。”
戏忠二人听罢这才放下心中芥蒂,踏踏实实的在村长家吃了这一餐,看得村长在旁含笑点头,夜深后村长将一偏屋让给二人居住,戏忠再三表示感激之情后,便倒在榻上沉沉睡去。
毕竟是连续赶路接近两日,第二日清晨戏忠还在睡梦中时,胡鹊儿与村中其他人便已醒来了。胡鹊儿本想帮着村长家做一些事情,却被村长妻子与儿媳婉拒,最后只得呆坐在村长家门前等着戏忠醒来。
村中不少人家在昨夜便知道有二人入村,清晨后更是人传人口传口,戏忠二人在村长家过夜的事情在村中已是家喻户晓了。而由于胡鹊儿为胡人长相,五官与汉人大不相同,更是惹得不少村妇在大老远处聚成一团,边小声嘀咕着说着什么边盯着坐在门前的胡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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