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戏忠说完,貂蝉立刻表情一变,再无方才的委屈,只轻蔑的看着戏忠呲笑道:“呵,说的好听,什么不能无义,无非是舍不得你的那些荣华富贵与名声罢了,你我之情也不过如此,就当我当初瞎了眼,竟认定你便是我命中的那个人!”。
貂蝉一言如重锤击在戏忠心头,令戏忠心痛如绞,面色痛苦不堪,“蝉儿你听我说!”戏忠在榻上边说边艰难的向貂蝉挣扎着移动,随后“咚”的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也是毫无知觉,只继续用双臂废力的撑着身体慢慢向貂蝉爬去。
“你若当真不肯答应,那今日你我就此恩断义绝!永不再见!”貂蝉面若冰霜冷冷道。
“不!蝉儿啊!噗”戏忠听罢大叫一声,口中呕出一口鲜血,随后无力的躺在地上,眼前的景象开始慢慢模糊起来,即便如此还在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缓缓抬起向貂蝉伸去。
“哎你又何必难为自己,答应道长的要求,既能续命又能与我共度此生,何乐而不为呢?”这貂蝉见到戏忠如此,神情似乎有些不忍,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向戏忠小步走去,待走到戏忠面前蹲下身子打算扶起戏忠时,只见二人双手接触的刹那,戏忠身上忽然强光大作,身上瞬间闪出虎、鹿、熊、猿、鸟五兽悬浮在戏忠头顶,这五兽为金光环绕威风凛凛,出现后皆是奋力向天嘶吼,似乎宣泄心中压抑,半晌后终是停止了嘶吼,而后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的盯着戏忠面前的貂蝉,口中传出威胁的低吼声,惊的貂蝉连忙倒退几步,五兽见敌人示弱,聚拢气势对着貂蝉一齐狂吼,其声势震的貂蝉尖叫一声,身体开始逐渐变得虚幻,短短几息后便消失在虚无之中。
随着貂蝉的消失,左慈的身形再次出现在房中,表情复杂的看着戏忠头顶悬浮的五兽,五兽亦用警戒的眼神盯着左慈,双方就这样在房中对峙。
话说胡鹊儿自从在府门前见左慈消失后便赶往戏忠卧房,走到后院时突然见到戏忠卧房有强光闪现,一股不祥的预感划过心头,胡鹊儿立时提起裙摆大跨步的跑了过去,“哥哥!”待跑到戏忠房门外时胡鹊儿大喊一声,左慈在房内听到声响后摇了摇头,对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戏忠道:“看来已有高人为你蒙蔽天机,既然你执意要助纣为虐,老夫也不会就此罢休,孰对孰错我们日后见分晓吧!”,说罢左慈一挥手中拂尘,整个人随之消失,五兽见此也重新钻回戏忠体内。
“咣当”一声巨响,在外见戏忠没有应答的胡鹊儿心急如焚,直接一脚将房门踹开冲了进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不要吓鹊儿!”,见到戏忠躺在地上,头边撒着一滩鲜血,嘴角尚有血丝流下,胡鹊儿惊的瞪大双眼,立刻跑了过去跪在戏忠身边,将其揽在怀中大呼医师。
“蝉儿”恍惚中,戏忠将胡鹊儿看错为貂蝉,缓缓的吐出了两个字,正要抬手向其脸庞抚去,未等触及便头一歪就此昏迷过去,至于后边胡鹊儿哭的如何伤心,整个戏府如何乱成一团,戏忠却是一概不知。
戏忠此次昏迷不同以往,在受了巨大刺激呕出鲜血后,身体承受之力已是达到了极限,说是油尽灯枯也不为过。
曹操在得知后的第一时间便带着太医前来,但无论谁出手,就是无法将戏忠从昏迷中唤醒,并且皆是断言戏忠时日无多,恐怕这几日便要魂归西天了。
见戏忠躺在榻上眼眶凹陷形容枯瘦,想起自己与戏忠相交相知,曹操心乱如麻,更是无心理会朝中政事,随后干脆在戏府住下,无论麾下文武如何劝言,天子如何派人来唤,曹操就是不肯离去,扬言定要等戏忠苏醒。
戏忠这一昏可谓牵动天下人的心弦,宫中太医因为他而被曹操调到戏府待命,导致宫中无医可用,曹操又因此不理政事,天子无曹操扶持,不知如何处理朝政,导致朝廷政事荒废,百官对曹操与戏忠颇有微词,更有激进官员上奏弹劾曹操,大骂戏忠,曹操人虽不在朝廷,但每日朝廷所发生之事都会传到自己耳中,对于这些哗众取宠之人曹操不屑一顾。
再说天下诸侯听闻了此消息后,大多是摆席相庆,毕竟曹操麾下第一谋士就此死去,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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