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典说白了不过是一官宦之后,虽身份尊崇但却从未经沙场直面生死,更何况在董卓与李傕、郭汜、杨奉等人把持朝廷时,他如笼中鸟一般在自家府中幽闭不敢外出生事,正是由于最近天子与众臣被曹操迎到许昌,才彻底将其束缚去除,给了他出门彰显身份招惹是非的机会,也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百姓们对这些皇亲国戚本就看不顺眼,尤其是伏典这种浪荡子弟,此时见伏典吃瘪出了丑皆是对其指指点点呲笑的前仰后合,伏典身后家丁心中虽然惧怕但见主子有危,也只能硬着头皮上来举起手中兵器护在伏典周围与士兵们对峙起来,但家丁毕竟是家丁,气势上毕竟逊色的不止一筹,就连握住兵器的双手都已是有些颤抖,额头上冷汗如珠,别说与士兵们战斗,此时哪怕是个普通的少年郎也能轻易将他们击败。
“你们!你们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堂堂大汉的国舅动手,我回去一定要告诉姐姐,将你们枭首鞭尸诛九族!”伏典此时被家丁搀起,稍微镇定了一些,想起自己方才丢脸的模样及周围百姓的嘲笑,伏典羞愧的满面通红,疯狂的指着典韦与众士兵大骂道。
“嗯?那我就先斩了你!看看谁能把我怎么样!”听到伏典威胁,典韦双眼一瞪,双腿加紧马腹举起兵器对准伏典,作势就要冲杀。
“典将军住手!”荀彧一看典韦这是真的动了杀心,欲上前去拉住典韦马绳,却不料典韦已冲了出去。
典韦与伏典二人相距不远,未等伏典等人反应过来,典韦已经冲到伏典面前,手中利刃也对准其头颅刺了出去。伏典眼看着典韦如同杀神一般杀来,本想移开脚步闪躲,却发现自己为典韦杀气所慑双腿颤抖不停无法使力,只能瞪大双眼惊恐的望着利刃刺来,眼中好似已看到自己被利刃刺穿惨死的模样。
“典韦!住手!咳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戏忠马车之中突然传来一声断喝,熟悉的声音令典韦生生止住了手上的动作,而此时利刃距离伏典眉心不过一指之宽。
“咕噜”整条街道随着这一声断喝变得鸦雀无声,周围百姓也是愣愣的看着这想也不敢想的一幕,伏典用力的咽了口口水,双眼惊恐的望着额前的剑锋,不知从哪挤出最后一丝力气向后一倒,下人们见状赶忙扶住,伏典这才敢大口的开始喘息,经此一劫后伏典才反应过来眼前壮汉真的敢斩杀自己,故而再也不敢大放厥词,只是缓缓的将头转向方才出声方向。
“军军师!”典韦又何尝不是惊讶的望了过去,只见戏忠马车帘子已被拉开,戏忠虚弱的靠在马车内边沿,胡鹊儿红着眼眶在旁搀扶。
“咳咳戏某身子抱恙无法下车与国舅相见,致使方才出现误会惊吓了国舅,还请国舅见谅”似乎方才一声断喝用尽了全身力气,戏忠此时话音变得越来越说到最后就连近前的胡鹊儿听的也是有些不清。
不过伏典现在的注意力却没在戏忠身上,自回头看到胡鹊儿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双眼便再也无法移开,对于戏忠,他只知道其说了些类似赔罪的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正如之前所说,伏典在长安与洛阳时,被父亲伏完关在府内不得外出,身边看来看去都是那几个姿色平平的女子,但其又是正值少年情欲高涨之时,过去只听人说过胡姬了得,自己却从未亲眼见过,今日看到眼前这容貌倾城的绝色胡姬,特别是胡鹊儿现在又眼眶通红我见犹怜,惹得伏典心中奇痒难耐,慢慢的心中色胆已是盖过方才畏死之心。
“咳咳,无妨无妨,本国舅向来深明大义,既然你真的是身染重疾,本国舅也不会责怪于你,但是这入城场面毕竟有损天子颜面,我若不告知天子实在是愧对忠臣之心”伏典整了整衣衫一副吾亦不想的样子道。
戏忠虽然虚弱但脑中却是清晰,见伏典欲言又止,知其是想提出要求才肯放过,眼下天子落魄,这国舅虽空有名头,但戏忠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其与曹操结怨,只强作笑容道:“国舅的意思是?”。
“你身边这胡姬不错”伏典贪婪的瞟了瞟胡鹊儿,用一种“你懂的”眼神对戏忠示意道。
“你!”胡鹊儿听罢杏目圆睁,银牙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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