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李无解瞧着郭富贵,见郭富贵走到一旁坐了下来,终于放心下来。
“坐下,还想显你两个个头高啊!”郭富贵坐定后,瞧了还在站着的两人,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冷清秋刚想说话,却被李无解拦住了,“哎,坐,坐!”李无解拉了冷清秋的胳膊,到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小子,我问你,那次你是怎么偷走我的钱袋的?”郭富贵问了一声,却又忍不住道,“那名女子,还有那个当街非礼女子的男子,是不是都是你一伙的?”
“郭大叔真是慧眼如炬,我们的这点小伎俩居然都被您看穿了!”李无解一只手扶着耳朵,另一只赶紧竖起了拇指。
“哼,慧眼如炬个屁!”郭富贵有些恼羞成怒,瞪了李无解一眼,“慧眼如炬还能叫你们得逞了?”
李无解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尴尬地笑笑。
“来,二舅,喝茶!”一旁的冷清秋赶紧倒了一碗茶,端到了郭富贵眼前。
郭富贵瞧了一眼,接过冷清秋递来的茶碗,喝了一口,“小子,我那钱袋子里当时可是装了二十片片金叶子,十五颗玳瑁珠的。你说,该怎么赔我吧!”
李无解一听,突然想起了,金叶子倒是被师父存了起来,而那什么玳瑁珠,却是被当作聘礼送给了大师兄王霑的妻子青衣,这次出发的时候,还看见自己那小侄儿脖子上挂着那珠子呢。
李无解接过了冷清秋递来的茶碗,“那个……郭大叔啊,您那金叶子倒是还在,不过那个什么玳瑁珠却是老早送人了……”看着郭富贵正要发作的样子,李无解又赶紧作声,“不过我都会赔您的!”
郭富贵听了,忍住气,点点头。
“不过呢,您老人家看我这刚刚到京城,也还刚刚做了那什么亲勋翊卫羽林郎将,还没机会受贿贪污呢,等我来日贪污受贿了,有了钱了,再还您成不成?”李无解说完,一脸真诚地看着郭富贵。
郭富贵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无解,手中端着的茶碗举在空中,也忘了放下。
一旁的冷清秋见惯了李无解无赖模样,见怪不怪,隐隐还有些娇嗔地看着李无解,一副你怎么胡说八道,吓着了二舅怎么办的模样。
“你厉害!”郭富贵放下手中的碗,朝李无解竖起了拇指。
……
就在长安城进入深夜的时候,远在西域之外的小勃律却是华灯初上。
孽多城的王宫虽在,却是灯火阑珊,隐隐有败落的迹象;而在不远处,原来的孽多城守军军营的位置,一座新崛起的军镇却显得异常热闹。
孽多已经划归唐朝安西节度使高仙芝治下。而负责孽多军务的,是此前陪李静忠达到过疏勒的庞士英。
本来,在高仙芝班师的时候,留下了原来的疏勒镇守捉使赵崇玭暂代守捉使驻扎孽多,本意也是打算等高仙芝确定了自己的地位后再将赵崇玭转正——赵崇玭到底是镇守疏勒多年,经验丰富,孽多城刚刚拿下,恰好需要这样一位老资格的守捉使。
只是不曾想,赵崇玭的守捉使的位子被庞士英半路截胡。这其中,又不知道涉及了多少高层的利益博弈,只是,作为下层的士兵,往往并不懂得上层权力博弈的规律,只知道自家大人居然被架空了,自然,代替了自家大人的人成为士兵们针对的对象。
面对军心躁动,庞士英只管显露出当初审问王霑几人时的酷吏本色,只一个办法:撤换,惩处。不听你多说什么,不听你内心有什么不服,只要你有异议,就撤掉换上自己带来的人,胆敢不从者,严厉惩处。
而庞士英带来的人也不曾想着与原来驻守孽多的将士之间和谐相处,仗着几分庞士英的威严,也往往对底下的将士任意责骂,脾气暴些的,甚至拳脚相加。渐渐地,军心浮动起来。
此刻,在军镇西南的位置,一间屋子里,正聚集了一些人,将士皆有。
“郑大哥,您说句话,只要您愿意带头,我们就反了他庞士英!奶奶的,咱们兄弟已经受够了他的鸟气!”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朝着一旁一脸风霜之色的郎将郑冠杰叫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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