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是刘元海的四子刘聪,去岁此子寇略河内河东,颇有些能耐。领军五万,正往上党而去。想来是想攻略并州之壶关,打通并冀通道。”
“西路是刘和,此刘渊长子。亦领军五万,已经出了留石,往平阳而去。”
司马越完,环顾四周,底下众裙是听得仔细。定了定,沉声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啊?”
司马越嘴上着诸位爱卿,但心中确实如明镜。其他人也就来旁听而已,主要还是在问自己麾下刘与、潘滔和裴邈三人。
他能发迹,亦皆是靠此三人之出谋划策,这事他清楚,其他人更是清楚。时称越府有三才,潘滔大才,刘与长才,裴邈清才。
不过裴邈重在后勤,潘滔重在诡计,刘与倒是颇有番军事谋略。
果然,在司马越一问完,刘与便已经抱拳出粒
“太傅,在微臣看来,匈奴伪汉这之所以如此急迫进攻大晋,看似来势汹汹,势在必得,实则只是狗急跳墙,困兽犹斗罢了!
一则并州这两年多地大旱,粮草欠收甚重。此时又值青黄不接之际,刘元海这个时候出兵寇我大晋,想来已经是无粮可食。
吾常听闻,以往匈奴在灾之时,就会大举入中原就食,是所谓打草谷。想来这一次刘元海也只是惯例而已。
二则,伪汉如今占据并州北部和西部。去岁入太行,占了冀州西部和南,司州汲郡魏郡多地也被羯贼石勒攻破。更是派其子刘聪劫掠了河内和河东,差一点与洛阳隔大河相对。
但因为并州刺史刘琨刘越石出其不意一举夺回了壶关。以晋阳之地直接将刘元海之伪汉一分为二。这就好似在伪汉心脏之处扎下了一根钉子。使得冀州和并州既不能大规模粮草运输,也不能相互兵力支援。
如此,臣推测刘渊看似是要灭晋,还大张旗鼓的封了一个所谓的灭晋大将军,那也是欲盖弥彰罢了。实则也是想拔了壶关这根如梗之刺。”
刘与这一通话的抑扬顿挫,不过所有人都已经听懂。特别是司马越,不是轻轻点头,就连面上的凝重之色都轻了不少。
匈奴人只是来劫掠一番,对他而言都是纤芥之疾。大晋地大物博,拔根毛就可以把他们那些狼崽子喂饱。
赶紧跟着问道,“听庆孙一言,孤亦是茅塞顿开。既如此,又当如何处之呢?”
刘与又是一礼,“太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舆有二计,一者以逸待劳,二者后发制人,配合三正三奇定可让匈奴贼子吃不完兜着走。”
司马越一听大喜,“庆孙快快来!”
“简单而言,三正者,幽州王俊,并州刘琨和平阳宋抽。太傅可令此三人协重兵于机要之处修筑工事,以逸待劳,死死挡住匈奴伪汉之进攻。三奇者,青州刺史苟希,平西将军曹武和护匈奴中郎将秦正。此三人颇有勇力,以为奇兵,待战事进入胶着之时,再趁乱杀出,匈奴可定矣!”
刘与这一通的确实简单,不过也可以理解,若真是用了他的计策,自然再私下探讨细节。
司马越却是眉头微皱。
刘与这计划听着虽然不错,但涉及人员实在太多。特别是苟希,自己跟他可是有些不对付,让苟希出兵,怕是不太愿意。
另外还有秦正,既然已经并不太友好了,如此有可能立功的机会,岂可给他。
还没等他提出反对,却是看见裴邈抱拳出列道。
“太傅,如今粮草淄重严重不足,如若战事过长,怕是……!”
裴邈没有完,但所有人都知道其话里的意思。这几年战事不断,下也不太平,偏偏还屋漏偏逢连夜雨,大灾灾不绝。
司马越也是越发烦躁,甚至比起刘与的那个时候更烦,不由得眼神看一旁低头的潘滔。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次总是在他不知所措之际,这个丑陋的胖子,总是可以给他谋出一条路来。
潘滔自然也是看到了司马越,迎着他期盼的目光,一抱拳走了出来。
“太傅,苟希已经请任兖州刺史多次,何不干脆答应算了。青州去岁倒也平稳,兖州战事,想来苟刺史定然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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