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说来说去,到了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还使众人全都是一头雾水。最后还是阮和跟侯庭的时间最长,无论是经验阅历还是对武林掌故都知晓最多,他思索了半天之后猜测着说到。
“恐怕是有前辈高人到此,对方只是点了你们睡穴,却没有伤害你们,如此看来应该是没有恶意。”
说到这里,赵曜也想到了什么。
“没错,当时那大喇嘛桑思达的反应也很奇怪。他明明都是打算杀我了,可就在他要杀我的时候房梁掉下来了,好像把他吓得不轻,他逃走的时候说的那番话也颇有深意。”
阮和一番话说的所有人眼前一亮,断梁惊僧、知府挂树和点晕四小,要只是一件事单摆浮搁的放在那,可能叫人摸不着头脑,但三件事一旦串在一起,似乎就能明白了,今夜晚间一定是有高人隐在暗中相助!
甚至说不好,飞虫打眼令塔齐布刀斩志清和尚,也得算在人家的头上。
众人这下可算是豁然开朗了,只有陈德文咂么咂么嘴怅然若失‘原来救我的不是狐仙啊……’
可是到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无论是断房梁还是挂知府,这好歹都有理由。这位高人无缘无故点晕四小又是所为何事?屋中只有受伤的徐源和中毒的邵甫,这两人赵曜都已经看过了,可以说是毫发无损,纹丝未动。
“不对!四师弟的针被动过!”
正在这时心细的阮壁突然大喊了一声,所有人被他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这才把目光全都聚拢在了邵甫的身上,可看来看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也难怪,针灸刺穴一道复杂多变,人身上的穴位多如牛毛,再加上之前邵甫身上扎了一个乱七八糟,谁能记得住之前他身上的针都是什么样的?都扎了哪些穴位。
只有阮壁能记得住,侯庭在医术上虽然称不上高明,但也是在经络穴位之道上下过一定功夫,而他的四个弟子之中,就只有阮壁在这方面请教过师父。
经过认真的辨别,阮壁可以确定邵甫身上的针绝对是被动过,有几个穴位之前明明没有行针,现在却刺上了银针,又有几个穴位的针则是被取了下去。
“难不成是有人要害四师弟?可要是想害四师弟的话,直接一刀了解性命也就是了,为何要动四师弟身上的针?”
阮和有些不解的说到,而阮壁在号过邵甫的脉搏之后,沉默了半晌之后才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恐怕那位高人不是想害四师弟,而是要救四师弟。”
阮壁一句话说的众人一愣,随即又听他说到。
“实话实说,我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除了号出四师弟的脉象比之前有力了些以外,什么都号不出来。”
邵甫现在昏迷不醒,阮壁又只是一个二把刀,最终也只能是不了了之,定下等天亮了请专门诊脉的大夫再来给号脉。
这些都结束了之后,众人才算是搬过来椅子坐下说话。塔齐布自打在二堂就憋了半天,这下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说到。
“陈大人,这下子你下定决心了吧?白莲教如此猖狂,我们不能再干等着巡抚大人的命令了,末将请求这就出兵赶往济南!”
塔齐布想的是,经过今夜之凶险,陈德文总该是认识到白莲教之害,会同意自己出兵的建议了。然而塔齐布却是想错了,陈德文的想法和他正好相反。
“依本官看还是不要轻易出兵了,白莲教如此猖狂,若是府城里没有兵的话,恐怕府城有失啊。”
陈德文真是被白莲教给吓怕了,现在就指望着像赵曜他们还有绿营兵在城里,还能保护着自己一家的周全。
“这……”
塔齐布这里简直就是大馒头堵嘴,让陈德文一番话噎的没有办法反驳。可就在这个时候,赵曜耳朵捕捉到了窗外有一丝扰动,当时开口示警同时要站起身。
“窗外有人!咝……”
只是赵曜这一下子没有站起来,之前连番恶战,再加上他和杨秀清交手之后心有所悟,朝着桑思达强行刺出了那一枪,惹得现在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臂都几乎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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