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虽然没有兄弟子嗣,但是宗师之中还有几支封侯者,其中不乏有文武出众,敦厚仁德者。”广陵书院院长前,不动声色的跟朱庆元对视一眼,道,“建阳府晋侯可堪为储君。”
“你说谁?”
整座金銮大殿嗡嗡一震,有一个巨大的声音从王宫崇德门外传来,瞬息之间就伴着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内部。
众人的目光一起落在那人影,只见他先是对着东廷王遗体恭敬的拜了三拜,随即起身。
“刚才是你在说话吗?”烈火老祖扭过头来,盯着广陵书院院长,露出一个饿虎般的笑来,“广陵,你刚才说了哪一个可堪为储君?”
广陵书院院长冷不丁好像看到一个鬓角和眼眶里燃烧着熊熊烈焰的大骷髅头挤了过来,凶恶无比的白牙张开,就好像要咬死一只蚂蚁那样打量着他。
“啊!”广陵书院院长大叫一声,翻着白眼躺在了地。
旁边的人都已经看出来,这个修行达到了夺舍层次的神魂高手,已经被打散了念头,废掉了修为,甚至可能会变成一个白痴。
如果说成为了鬼仙的神魂高手,念头转化成了阳质,面对武道高手还不至于有太多劣势的话,那么一个神魂仍然处于阴质状态的术法修行者,对了烈火老祖这样的人仙,甚至可能被一个眼神瞪死。
如今广陵书院院长还留了一条性命,算是烈火老祖留了情面了。
不过这大殿里面,许多人都明白,烈火老祖是为了躺在棺材里的东廷王留了这一份情面,而不是真的不敢杀人。
于是,刚才还吵吵嚷嚷的金銮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烈火老祖,也有一部分人暗自把目光投向朱庆元。
建阳书院院长朱庆元,在制衡王权的首席院长这个位置已经待了三十年了,在场中如果说有谁能跟烈火老祖抗衡的话,也就只有他了。
朱庆元是一个气质非常儒雅的中年人,面孔清逸,长发和胡须打理的非常柔顺,他其实已经年过百岁,但仅在两鬓处各有一抹白发,使得这个人兼具了年长者的威严与壮年之人的雄厚声势。
‘他不是去找虚怀古了吗,从那里到都城应该还要再花一个时辰才对,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如此一来,扶持储军的打算,恐怕是成不了了。’
心中转动着那些阴私念头,朱庆元面却是一丝不苟,正气凌然的把广陵书院院长扶起来,道:“烈火王,广陵院长也是为了朝廷大局考虑,你尚未有建言,就先将他打成重伤,未免有些不合法规吧?”
“法规?”烈火老祖冷笑一声,“好,我就跟你讲**规。我问你,一百五十年前,是不是就定下了这样的规矩——凡是驻守在都城之内的书院院长,平时有参与议政职权的,一旦王室成员遭受刺杀,无论大小,必须立刻赶到,予以护卫。昨晚王兄被杀的时候,这广陵在哪里?”
烈火老祖向前跨了一大步,胡须几乎扫到了朱庆元脸,咄咄逼人,“朱庆元,你当时又在哪里?”
朱庆元面色不改,寸步不让,道:“那大逆不道的刺客,轻易摧破三千羽士,三大内侍总管,刺王杀驾,随即远遁千里。广陵院主不过是夺舍境界,虽然已经奋力赶往御前,但还是慢了一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可指摘。至于我,我当时被虚怀古偷袭的伤势还没有好,一直在府中闭关养伤,这是朝中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应对的也晚了一步。”
他确实是在府中养伤,所以才没来得及出手。不过,养的是杨广给他留下的伤势。
可旁边一大帮子人听到这些话,立刻点头附和。
朱庆元脸显示出极为沉痛的神色,道:“王之死,实在是东廷之不幸,万民之大不幸,我听到消息之后,恨不得呕血三升,跪毙于王前,只因凶手还未抓到,才留此老残之身,仅以为国为王苦撑。”
对于东廷王之死,朱庆元心中也确实很不好受。针对虚怀古,仅仅是那些身份污蔑的流言,还不足以真正把他打垮,所以,之前东廷王和朱庆元两人已经暗中结成了联盟,真正环环相扣的杀手锏还在后面,可东廷王这一死,后面的那些计划几乎就全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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