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狄青一早上醒的时候,印许已经在打坐,看这状态已经是入静了。
现在还是四更七刻,再过一刻钟就要响起晨鼓,可以开坊门了,一般急着上朝的现在已经都站在坊门口候着了。
看出去天还是蒙蒙黑,又下了大雪。
这次城内也积了厚厚的一层雪,没出门狄青已经觉得有些冷了,感觉出门后要去先买件大翻领穿才行
一颗后晨鼓开始传来,印许才缓缓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眼皮子卷起来看了一眼狄青,就粗粗的哼了一声,这就算是招呼过了。
“我们要去大理寺了,一会儿迟了要留笔记载,年下考核怕是不好过。”
印许听到这,一个乐呵:“最好让鄙人评个下下等,把我撤了!调出长安最好。”
狄青听着这话勾勾嘴角,不明所以地笑笑。
保准有了危难他还是会上真是嘴硬心软。
狄青将衣裳收拾的体面些,“走吧,去你的卷宗室,看看查不查得到什么。”
印许烦闷的起身,直觉得身体各处有些酸软,一脸不悦的挂着,看狄青就跟看到了瘟神一样。
二人取了马,牵着出门,还不到寺门前突然见到一位带着帷帽的娘子与昨日的扫地小法师打了招呼,交谈了几句之后,小法师给她指了路。
是东南向。
这一指,狄青蹙起眉头,一下子有些不解。
那个方向有什么,有他们昨夜去的停尸房
将手上的缰绳塞给印许,看着娘子不挪视线,嘴上一动:“等我一会。”
印许莫名其奥妙的接过缰绳,然后就看见狄青悄摸摸跟着那个娘子走
这是?当印许再定睛一看时,他突然觉得这个身形像极了在城外被追杀的那位娘子。
不会是同一人吧?
印许本来想将马重新停到马厩里,想了想却又算了,不想惹事了!不想沾染了!
他现在就想安安分分的在大理寺上任,最多陪着狄青解决了这次的案子,让自己身上的死咒解除。
然后绝对和狄青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即便同任大理寺官职,他也不认识狄青。
想着就将马一道牵出了寺,路过扫地的法师印许特意交代:“昨日同我一起来的朋友现在肚子不舒服,一会出门时情告知我往义宁坊方向去了,在路边吃摊子。”
那法师停下扫帚,谦卑的合了个礼,清淡口吻应承:“阿弥陀佛,施主慢行,届时会告知阿郎的朋友。”
然后又开始扫地,不再看印许一眼。
印许牵着马就出去了,朝着大理寺方向走,两旁张望着看哪里有小摊,买些早食。
想想昨夜那也算得上是非人经历了,吐的胃到现在还能痉挛。
脑子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棺材,印许一巴掌拍到自己额心,“快忘了快忘了。”
随便找了家刚开摊子的羊肉汤棚子,自己歪下身子坐上去。
狄青随着那娘子缓慢的走着,掉了大半丈的距离跟着。
东南向就是他们昨夜去的停尸屋子,她是要去哪里吗?
一路尾随,这位娘子见着有法师,她还认认真真的同人施礼,看来也是常来的,不然怎得这么自如?路径还知道的一清二楚?
最后还真就走到了那件屋子
大门紧闭,她思索了一翻之后才伸出手推开。
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来这里做什么?死的多骇人是不知道吗?还是说里面有她相熟的人?
见她四处瞧探,推们快速的跻身而入,门一下子就合上。
动作倒是灵敏的很。
狄青悄着步子走过去,将门缓缓的推开一道缝隙,瞧见她在廊下掀开了帷帽,侧颜有些憔悴,面色泛白,口上的鲜艳口脂显得她愈发的惨白,气色不好。
手交握在腹部,明显的看见正在颤抖,在害怕什么,面上却是隐忍着的。
狄青见她入了屋子,他才蹑手蹑脚推门进去,轻轻地踩在回廊边缘让自己声音尽量的小。
不惊惹到那位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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