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人玩与认真说是不一样的。
一个是在开玩笑,一个是在认真考虑。
按理来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听出开玩笑与认真考虑话语之间的区别。
但是。
某些自诩为人上人的官员、将军却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们明知对面在调戏自己,却还是选择相信,因为假意相信,万一真的成功了就是血赚,失败了也是无伤大雅,反正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害。
因此。
他们在听到薛清肤要拿罗青的头颅当投名状时,皆眯笑回应道:“兄弟不至于,卖主杀主之人那是吕布,打残就好,别伤他性命,不然官家又要降罪太尉。”
闻言。
薛清肤捂嘴偷笑不断,罗青尴尬喝酒不绝。
最终。
童贯甩手喝道:“赶紧闭嘴,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旋即。
其身旁之人都默不作声,反而是薛清肤再笑道:“这个投名状也行,不过你们什么时候接受?”
这时的罗青也看出了薛清肤的调侃意味,配合着说道:“对啊,规定个时间,我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打残。”
此话一出。
全场无不偷笑连连,只有童贯黑着脸说道:“驸马,你多大了,还在乱开这种玩笑!”
罗青听而贱笑道:“我跟我的兄弟也就那么一说,但是某些人的下属还真信了。唉,傻子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罗青的话让童贯身旁之人愤言出声道:“你骂谁傻子呢!你个无恶不作的败家子、大畜生!”
“哎呦,傻子还会回话了。没办法,我再是个败家子、大畜生,也比你现在的战功不知高出多少倍。”
“你!”
就在这时。
童贯大喝一声道:“够了!小王,你先行离开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太尉,飞虎将军临走前专门叮嘱我,让我务必保护好太尉,我又岂能提前离开!”
童贯扫视一圈,盯着罗青莫名地笑道:“不用关心我,我相信罗驸马一定会保证我的安全。”
一听这话。
罗青连连摇头道:“这我可说不准,万一来了一堆武功高强的起义军刺客,我自身都难保,更别提照顾你这个阴阳人仇敌。”
面对罗青的暗示,童贯依旧保持着浅笑,只不过他的突然起身吓了罗青一大跳。
罗青本以为童贯这是要动手或者招呼伏兵,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直接导致了他的怀疑人生:
莫非一直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对方没有伏兵,真的想要提前离席?
看着端着茶碗到处走动的童贯,罗青试探性地问道:“老贼,你这是在等一个机会吧,毕竟现在动手不太方便,楼下的人还没有走光。”
恍然间。
童贯意识到什么,颇有些惊奇地反问道:“难道你也在等一个机会?”
对于童贯的提问,罗青没有回答,仅是尴尬地拿着茶碗,也站立起来。
此时此刻。
这一对老冤家盯着彼此,具都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陈沉眼看着气氛越来越僵化,举杯对着窗外感叹道:“今晚的月色可真美啊,不如我们到窗口一起赏月如何?”
罗青与童贯连连称是,如同老朋友般一起来到了窗户边。
可是。
令众人尴尬的是,恰巧今晚是多云,根本看不到月亮。
由于双方都各怀鬼胎,所以他们都强颜欢笑地看着天空,感慨道:“今晚的天色真美,有一种别样的幽静感。”
“是啊,静谧而又热闹的杭州城好美,不愧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没错,你看那边好多小孩在嬉笑玩乐呢!”
……
忽然。
童贯的茶碗“无意间”从手中脱落,径直朝窗户外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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