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一片的客房,懵愣尴尬的众人。
谁能想到抢走假雪儿男人的不是童贯,而是罗青。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的话,那罗青讲什么白素贞与许仙、水漫金山不就是在侧面劝告假雪儿反抗他自己、为夫报仇。
原来阴阳人法海不是童贯,而是他罗青?真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呗。
越想越困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罗青不禁摸着下巴问道:“我跟你无瓜无葛,怎么就抢走了你的爱人?”
薛清肤看着眼泪止不住的假雪儿,愤言嘲讽道:“某些好龙阳的禽兽可以啊,不抢女人,开始抢男人了!”
面对嘲讽,罗青想反驳,但又无力反驳,总不能说眼前这个涕泪横流、抽泣不断的假雪儿说谎吧,就算人家是演的,但哪有演的这么逼真的,眼睛都哭红了……
猛然间。
罗青好似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小声问道:“你爱人该不会是刘都校吧……”
假雪儿听到这问话没有答语,仅是愈加悲伤的哭泣流泪。
罗青见状也明白了这一切。
又是一个为夫报仇的可怜女子,又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悲情少妇,报仇真就这么重要?仇恨就不能被化解、原谅?
哎,不对啊,刘都校单身十几年,还跟自己抢心儿,到死都没结婚,他哪来的爱人?
一念至此。
罗青不由得握紧尚方宝剑,充满敌视与慌怕地盯着面前这个女子。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假的、演出来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目前来看,演的可能性很大。
假雪儿抽泣半天,黯然神伤地念道:“我来君已去,屋空院草深。遥望少年处,银铃欢笑久。”
诗不假,情亦真,但罗青还是不敢相信。
“冒昧问一句,我记得刘都校没娶妻吧,那您跟他……”
闻言。
假雪儿抽泣但又带些娇羞地回答道:“妾身是刘大哥的表妹,跟表哥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怪不得。”
罗青的插话更让假雪儿娇羞又带哀伤,“妾身多次向表哥表达爱意,但表哥似乎因为名声问题,一直不愿意接受妾身。”
罗青听而十分疑惑地问道:“名声?他认为你配不上他?还是害怕流言蜚语?唉,你们大宋人真是的,相爱在一起不就完事了,干嘛要在乎什么门当户对!
你看我跟刘寡妇,虽然闹得满城风雨,但还是义无反顾地在一起。”
一听这话。
薛清肤无情地嘲讽道:“是啊,人家刘寡妇为你放弃了一切,而你却娶了门当户对的公主,连名分都不给人家。”
“我……先来后到懂不懂!我跟福金先认识的,而是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刘寡妇是后到的,名分自然也是后面再给。
话说,你不是一直看不惯刘寡妇,怎么今天开始帮她说话了?”
“老娘看不惯的是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王富看着又要吵起来的两人,大吼一声道:“要吵出去吵,这个房间里雪儿才是主角,好好听人家讲就不行吗?”
听到这话。
罗青与薛清肤瞬间放弃对打,像一对因打架而被批评后的小学生一样摆出了认真听讲的姿态。
只瞧假雪儿爬伏在被子上,无力地痛哭道:“不是妾身配不上表哥,而是表哥认为他自己配不上妾身,他说他的哥哥是拐卖妇孺的大恶人,他在刘家的名声已经烂透了,根本配不上妾身这个刘家大小姐……”
听完解释的罗青与薛清肤都不再言语,也不好意思言语。
毕竟一切的罪魁祸首貌似是他们汴梁五侠,如果不是他们揭发处置了刘财,刘都校或许能跟他的表妹双宿双飞,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些破事,他本人更不会因报仇、赎罪而死。
可是。
如果上天再给罗青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一定还会选择揭发刘财,让他被斩于闹市街头。不因为什么,仅是恶心、痛恨他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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