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叙一阵,罗青等人也就前往中秋诗会的场所——一个搭在汴河畔的露天高台。
此高台大体由松木制成,高两丈、长三丈,四角各立有一根粗木柱子,柱子上雕有古代各种的名人典故,比如王羲之写《兰亭序时的流觞曲水,王勃写《滕王阁序时的壮丽山河。
让人看完不禁感慨工匠们巧夺天工的手艺,也同样让人无比期许着中秋诗会的盛况。
柱子顶部装有照明的大红灯笼且每个灯笼上面也是五花门地画着一些古代中秋的典故。
总而言之。
高台之上,霸气磅礴、富丽堂皇,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享用的位置。
高台之下,人声鼎沸、座椅闲置,一看便知是普通看客以及小文人所挤的位置。
台上、台下虽然间隔几丈,但却有几乎跨越不了的隔断。
高台远处是汴河与圆月,近处是小吃摊与小酒馆。
无数汴梁百姓为了抢一个观瞧台上的好位置,大打出手或者出钱拍买,甚至有些人家为了观瞧台上的盛况,直接在现场玩起了叠罗汉或者爬树、上屋顶。
真可谓是:仙过海,各显神通。
当罗青他们来到的时候,高台之下已是人头攒动,挤都挤不动。
无奈,宋徽宗叫来了官家,开始他的特权之旅。
而罗青则找了个理由与宋徽宗以及延庆公主等人作别。
主要是因为他不想太招摇过市、飞扬跋扈,隐忍坐等装逼多好,干嘛非要提前暴露身份。
再说,那些文人骚客不是不愿意他罗青来吗?那自己就先隐藏起来,让他们先写诗装一会,等什么时候火候到了,自己再出来收割人头多爽。
一念至此。
罗青带着斗笠,兴致勃勃地钻进了人群中。
作为某游戏的老刺客,罗青最清楚什么时候出来打团、收割人头。
另一边宋徽宗的想法就很简单。
罗小子既然愿意走就让他走呗,反正自己巴不得让他滚蛋,然后独享晴儿花魁的按摩、聊天,要不是担心福金的安危,他才不会拦住福金跟随那小子。
这边宋徽宗上了高台最高的位置,不少有眼色的官家子弟立即上前嘘寒问暖,而宋徽宗统统白眼打发,继续与身旁的晴儿花魁说说笑笑。
那边罗青混迹在人群之中毫无违和感,甚至还有些如鱼得水,且看他左买一个小吃,右买一壶小酒,上能爬树观瞧,下能吆喝赌钱,简直就是放飞自我,好不快活。
旁人看着他带着斗笠且拿着宝剑,都以为这人要么是个剑客,要么是个官家埋伏保护的高手,皆都对他友好万分、勾肩搭背。
毕竟万一出了些刺客,有个会武功的剑客保护自己也是蛮不错的。
因此。
跟台上默不作声、小声说话相比,台下自来熟的罗青与平头百姓打成一片、叫喊声不绝。
既而。
诗会主持之人满脸鄙夷地看着台下吆五喝六的众平民,极其不爽地厉声大喝道:“台下的那些贱民都小声点,诗会马上要开始了!”
恍然之间。
台下所有人都不敢再说话,仅有罗青一人仍在抱着酒壶喝酒、赌钱吆喝。
那大声的吆喝声在平静的人群中是如此的刺耳、清晰,直引得主持之人上下乱找道:“是哪个贱民还在吆喝?听不见本大爷的说话声?”
由于罗青刻意将自己的嗓音变得粗犷,所以没人听出来是他本人。
在听到如此骂言后,罗青不生气,仅是继续招呼着身旁的百姓赌钱吆喝。
“大兄弟,继续来呀,管台上的那条狗干什么!”
主持之人听而极度愤懑,他想现在就去台下揪出说话之人,然后将他打残、嘴缝上。
但为了大局,也为了在圣上面前留个好印象,主持之人选择了隐忍,继续开始中秋诗会的流程。
可是。
面对依旧大声吆喝的罗青,主持之人忍不住地嘲讽道:“贱民就是贱民,不识字也就算了,还这么没有教养,真是有爹生没爹养的畜生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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