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情况下,当一个人认定一件事的时候,他很难因别人的劝导而做出改变,尤其还是晚辈的劝阻。
就像此次疫情初开始时,无论小辈怎么劝那些老人戴口罩,他们就是不听,认为没什么大不了,非典都那样过去了,这次也差不多。
他们自认为自己走过的路、见到的人比那些“大言不惭”的晚辈吃的饭还多,什么样的事情他们没有遇到过。
同样的道理。
与其说是宋徽宗与罗宰执在与罗青商量联金抗辽,倒不如是他们两个见多识广的大人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罗青做这件事。
此时的罗青也很无奈。
他明明知道这是引狼入室,特别想反驳拒绝,甚至更想直言未来的大宋没有足够的军力打下燕京。
但宋徽宗与罗宰执根本就不可能会相信这个,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那方面不行。
而找其他原因呢,又都被两个利益蒙眼的大人一一反驳、甚至怒喷。
在宋徽宗与罗宰执看来,罗青这小子就是怕了。
他们本以为经过了汴梁一系列的磨难,罗青会成长些,并走出温柔乡。
结果,这厮还跟以前一样畏畏缩缩、瞻前顾后,看来锤炼得还不够火候啊!
最终。
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罗青只好选择了讲条件以保证自己无后顾之忧。
“师哥,你若是想让我去做这件事,必须要先答应我三个条件,缺一不可!”
罗青的话语让宋徽宗挑了挑眉,在经过一番思考后,他十分痛快地甩袖回答道:“可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都会满足!”
闻言。
阴谋得逞的罗青以捂嘴来掩饰自己的狂喜。
在缓笑片刻后,罗青一本正经地问道:“师哥可还记得当初我们关于反叛真相的赌注?”
一听这话。
宋徽宗看了看身旁的罗宰执,摸须笑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输了。因为真相就是偷买军火、暗调兵力,还有贿赂官员。
但是,从另一层面上来讲,你赢了。赢得很彻底、很漂亮,连朕都没想到,你竟然把刘都校逼到如此境地,而且还正面对抗杀了他,朕以为你到最后肯定需要他让呢。
所以这场赌注算平局,罗师哥的行为就是明面意义上的反叛,朕不可能因此而道歉。”
罗青也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罗宰执,点头笑道:“我明白,你是大宋皇帝,不是汉武帝,不会下罪己诏。
但是,我第一个条件仅是想让师哥恢复罗家的声誉,并为我罗家下一道密旨:今后只要不是谋反、杀人放火的重罪,我罗家皆可用这道密旨抵一次罪。”
宋徽宗听而大笑道:“这个简单,朕不仅可以给你罗家下这道密旨,更可以给你罗青专门下一道免死密旨。只要你去,朕保证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听到宋徽宗如此言语。
罗青依礼跪下谢道:“感谢圣上师哥的厚爱,但也请师哥警告某些臣子,不要再找我罗家的麻烦,我罗家现在已经一去不返,绝不会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那是自然,剩下两个条件呢?”
忽而。
罗青露出了莫名的阴笑,“师哥,总不能让我空手去辽东见斜也大师兄,最起码也得给我个信物来着,否则太没有面子了!再说,万一有某些不长眼的宋人阻挡我联金抗辽,那我得有一个能镇得住全场的皇家信物!”
听到这话的宋徽宗仔细打量着罗青,惊疑非常道:“唉,都是朕平常太惯着你了,让你如此得寸进尺。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给你一块朕的皇家令牌吧。”
见所给之物不是自己想要的,罗青如钟摆般连续地摇了摇头,“令牌的样子挺唬人,但威慑力不足,换个一眼就看上去非常厉害的物件吧,比如太祖他老人家授予贤王的打王鞭就很不错。”
罗宰执一听这话,脸色煞变,当即勃然大怒道:“放肆!你这臭小子越给你面子越上天,你以为你是谁,还要打王鞭!看老子不抽你一顿,让你没大没小地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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