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敢软禁孤?”
“不算软禁,三四百号忠心耿耿的手下某还不缺。”
“这是要拆伙吗?好端赌额,你两个都一人少讲一句。”眼见得两人越越僵,庆王做起和事溃
“哼。孤可以答应你不往外,却也绝不受你胁迫而立下誓言。”同庆王不一样,梗脖的胖肃王内里是有秉持的,不全然是文人骚情,还有风骨。黄冲被他一下给将住了。
“王叔向来一诺千金,讲过不往外就绝不会往外。欸,你就让一步吧。”
“好,但也得答应某一个条件。”面对好讲话的朱倬纮,黄冲也显得好话,“待此番南北畅通之后,他须出任某属地专事管理钱粮的副总理一职。”
“行,孤答应你。”
料不到对方如此爽快让步的肃王一口答应。这个条件,正好是他巴不得。最关键的,再不下了这个台阶,指不定黄冲还会搞出其他的鬼把戏。虽不信他会真的软禁自己,可要赢的仅是脸面。既然得了,见好就收方是正途。
“何苦吗?这是何苦吗?你两非要闹上一出。”
这一回,终于轮到庆王朱倬纮甩袖子,并昂首挺胸走在最前。
河滩城内的酒肆有些怪异,与他处相比,酒楼一层并不营业,也不接待贩夫走卒之流,有钱你就上楼,那儿有的是雅间。没钱又想饮点的,上酒庄。那儿的酒水便宜,坛子里的货色不用,勾兑的水也多。
菜还实惠,都是货真价实的肉类硬菜。
棚子下头一排的条桌儿,两侧是钉死的长杠子充当板凳,你要是喜欢蹲在上头也没人拦你。反正二肩上的抹布不是摆设。除了能摖拭桌椅,偶尔弹在客人头背上也在所难免。
道爷脑瓜子不光在炼药找矿上好使,黄冲讲的点点滴滴也都记着呢。整出的这么个玩意,果然生意好得不得了。
“哟,那不是桩子长官吗?他怎会上这等地方来吃?”
“傻帽了吧,道爷的酒庄连侯爷都时常光顾,看那边二楼开窗的那间没?是咱们侯爷专属的雅间。”
议论中,有人朝一起来的张成招呼:“呀,张公子,快快里面请。”
“老规矩,左右两间外带二楼大堂内三桌。”
“好嘞。”
他们这伙护卫和下人是过来拴马的,三位正主儿已从单独开辟的院门直上了楼去。
“寡人看你那匹麟月怕有十岁口了,该换换了。”
“是皇帝赏下的御马,他怎舍得。”
“不光是御马,能通心性的好马难觅,还要花若干的心思去训。欸,也确实是舍不得。”
“咱们属地马匹记数十万,训马繁琐些也可前期交待给马夫去做吧。我看还是秉性问题,发现你尤其钟爱老货。”
“喂喂,麟月伴随某出生入死多少回呢,能一样吗?”
着急上楼,黄冲也不及细品朱倬纮的捉狭话,肃王觉得自己方才胜了他一场,正值心神愉悦,立时掩口笑。
“昨你们都猎获些啥了?非带孤到这里。”
“肥羚羊还有几只大水鸭子和金雕。”
“金雕?那玩意寡人吃过一回,梗硬根硬的肉,可不怎么好吃。”
金雕不是重点,被黄冲叫成大水鸭子的鹤才是此行的关键。他也是头一回吃,因此桩子昨还特意去了趟厨房,交待人如何整制,如何调配佐料,费下的功夫不。
“哦,当熬野鸡汤,分开两吃。”
“得简单,孤若是吃得不如意,这酒席钱暂时没樱”朱识鋐心情真不错,黄冲肯对他让步的事不多。
“堂堂肃王,费尽想着餐酒席钱。”入门到里头,黄冲找到自己的座儿,“算了算了,某好人做到底,也不管你要了。”
“真有这么大方。”半条蛔虫似的朱倬纮不信。
“若某算不得大方,庆王殿下给找出个能送你玻璃鱼缸的人来,上千两的东西,有过食言吗?”
“你个堂堂猴番,治下几千里内的东西都是产业。反倒数落王叔计较酒钱,一个破烂鱼巢儿,动不动就拿出来讲,动不动就拿出来讲。寡人有时都替你羞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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