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闲暇的黄冲顺势勾了一脚还趴雪上的柳伍。此次出征顺利,头功是大胖子朱识鋐,他排第二。不仅带来了却图部落的残余部队,把图鲁拜琥那边的情况也摸得一清二楚。
“谢侯爷,谢过两位王爷。”
“还是之前你麾下的门板儿懂些事,这帮家伙都没长鼻子眼睛。”
大帐围布已经被翻起,四周浓烟滚滚往外涌动,像在走火延烧。气哼哼的朱识鋐若不顾忌到黄冲的面子,放在别人早一大耳刮子抡在管事脸上去。就没见过这么不晓事的。
“肃州一路都熟吗?”
“熟,都走了两三年。一路都熟,尤其出关后苦峪地区向北的路。”
“那就多备些骡马,把规模搞大些,躲躲藏藏的反而引人主意。”
“是,大帅您得极是,呃…。”
被挤到一边的柳伍只能继续垂手恭立,比他足足大有四五倍的一座肉山,取代了他原先的位置。
“什么时候?”
“马上入冬,现在还不到时候。”
“晓得不是时候还现在就派人去那边。”
“军马未动粮草先校嘿嘿,某除寥你的好消息,还需要他先去摸清楚那边状况。”
“就他?摆在盘子上还没二两。”
肃王的手指直接点上了柳伍的鼻子。
“王叔。”庆王看信之余,伸手扥了他一把。
他比朱识鋐有些事更显严谨,三人间的约定也一直分毫未差过。军事上,还没人敢当面指摘黄冲。
“这步不是还没最后商定嘛,孤就随便。”
“等最后商定,肃王殿下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若是拿不出粮草来。虽谈不上军法从事,契约上条款是一项某都不会让它落空。”
果然,像被踩了尾巴,黄冲立时口气变得不善起来。讲完还走了人。
本不关事的柳伍被吓一哆嗦,遥想起当年的那份救人契约,望向呆立肃王的目光透着同情。
经历了两次大的失落,军权反复被夺,黄冲对自己府军的执掌可谓空前缜密。朱倬纮看他频繁启用的人就晓得,不是近随故交便是师侄姑爷,连干老子张国纪想插手驻番防卫都被当面否了,何况其他人。
“喂。”朱识鋐见唤不回头,扼腕之后朝柳伍敷衍之极地拱了下手,“孤讲话有些急了。”
“大帅莫恼,肃王殿下只不过讲我没他长得粗壮。”
买卖饶眉心骨都是空的,柳伍三步并两步追上去连连帮朱识鋐解释,做起老好人来。
“哎呀,不对哦。”那封信也适时伸到面前,朱倬纮点着上面某处,无比认真地,“这句有问题,去地存人,蓉两存去人存地,蓉两失,硬栽到你头上,他还是流寇的末法。”
“某正想问你,他郑崇检不是不愿私交藩宗的吗,怎么又同某探讨起兵法?”
“此举不外是…。”瞥了眼尬笑的肃王,然后就点,“同王叔一样,言不由衷而已。”
“但愿如此。”
“哈哈哈哈,…。”朱识鋐笑得有多难听便有多僵硬。
西宁为古湟中地,甘肃凉庄之右背,河州洮岷之前户。因其位置东接秦陇,西通西域,南交蜀藏,北护甘凉。历来都是多方关注的战略要地。按文官辞,乐安侯自来熟读兵书、沟壑满腹,焉能不加重视。
土官李俞、祁廷谏、鲁胤昌等好多人站在府军营外辕门边,焦急等候乐安侯召见。
这些人基本都是本地土着代表,也是世代镇守此域的首领和头人。排在最末尾待入见的是陕西道纪司道正和派驻属员,他们几个正仰头观瞧营角四周的空郑
既不为日观象,也不是在瞻仰秋日里长空下的景致。只为好奇!
议论纷纷只为辨看升在空中的硕大革嚢及吊筐,那已经是乐安侯所辖府军扎营时的标准配件之一。
“如此神器,草原平坡上恐怕百里之地尽归眼底矣。”
“我方才远远细看,由绳梯绞攀而上只有四名军卒,还缀吊有一俱大包裹。也不知内里何物?”
“也不外观具、武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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