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惨叫,七分悲痛,很快吸引了附近士卒前来围观。
什长沈老头匆忙从附近跑来,面色难看的冲入营帐内。
自己手下的兵面色煞白,躺在地上哀嚎,五名袍泽身着单衣,神情显得有些惊悚。
沈老头瞧清楚状况,无名火起吼道:“麻蛋,苏老头,你们五个别特么太过分了!”
“抢营帐就算了,还特么敢打我的兵,是见我沈力好欺负是吗?”
“信不信我马上去陈老头那里告你们一状!”
对于洛溧这个小伙子,说话又好听,为人又实诚,一夜过去沈老头打心眼儿里喜欢得紧。
若换做其余人等,或许沈老头都没那么大的火气,更不可能去跟袍泽硬怼!
“哈哈!沈老头,你去告啊!”为首的苏老头不屑大笑。
紧接着令沈老头更愤怒的事儿发生了,五名抢夺洛溧营帐的老头儿,对着自己来了几拳,立马瘫倒在地。
“打人了,新兵打老人了!”
“嘶!我的屁股,我的肚子啊!”
“好疼!真的好疼啊!”
“赔钱,不赔钱不让走!”
沈老头气疯了,袍泽平日多滑头也就算了,今日竟当面伪装受伤,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沈老头颤抖的指着五人,气的话都说不出口!
隔了半晌,沈老头扭过头问道:“诸位可与我一同作证?”
“没看见!”
“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作证?做什么证?老子才刚刚来!”
顿时,周围士卒连忙摆手,生怕牵扯上自己。
本来嘛,敢来欺负新兵的士卒,通常都是老兵油子,背后要么有点关系,要么就是浑人,谁会想着去得罪这帮人呢?
所以众人都选择视而不见,谨防引火烧身!
“陈老头来了!”
忽听得有人传出喝声,周围士卒全然转过身,瞧着陈老头迈着苍劲步伐匆匆而来。
“怎么回事?”陈老头眉头深锁,一改热情笑意,脸上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苏老头满脸委屈的抢先开口:“哎哟!陈老头你终于来了,老子前来关心新兵生活,这几个新兵不由分说的就动手!”
“你看看,我的屁股、大腿,哟!全是他们打的印子!”
陈老头被气得满脸通红,身躯都变得颤抖不已,似乎已压不住心里火气。
“不!陈老头,你听我说,是他们要抢占新兵营帐,然后打了新兵,最后还装作受害者反咬一口!”沈老头耿直的站出来为洛溧四人开脱。
苏老头冷笑着从地面爬起:“呵呵!沈老头,别像个疯狗似的乱咬人,明明是这群新兵打了老子,然后伪装受伤者躺地面,你看看我们几人身上的伤!”
说着苏老头把袖子挽起,露出刚刚自己打的痕迹。
陈老头抬眼望去,眉头皱的更深!
“你……你们……”沈老头气的七窍生烟!
“住口!让新兵说!”陈老头喝止对方,转而将目光放在地面哀嚎的洛溧身上:“洛溧,你来说说发生了什么!”
“将军,恕我有伤在身,不能起身行礼!”洛溧凄惨的回了一句,然后继续说道:“今日我等四人巡营归来,瞧见五名老兵强占了营帐。”
“我们上前好说歹说,哪知他们根本不听,反而以打扰睡觉为由,冲上来对我们暴打!”
“有着军纪约束,我等不敢还手,只好任由他们欺凌!”
“最后实在疼痛难忍,才哀嚎出声!”
“将军,请为我们做主啊!”
声泪俱下的控诉,含冤负屈的神色,瞬间将陈老头的立场扳回来大半。
打心眼儿里陈老头是相信几名新兵的,几十年戎马生涯,他可从未见过哪个新兵敢入营就闹事。
思索片刻,陈老头就想清楚了,估计是苏老头带着兵油子来抢新营帐,新兵怕冲突被讹,所以先行躺倒在地面。
可问题来了,新兵就是新兵,除了大个儿章秋之外,其余人等都没搞点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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