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傲喝得非常开心,敞开了喝。
他很快就喝醉了。
他躺在地上,呼呼大睡,嘴边还冒着泡泡。
狄傲在醉得不省人事、躺倒在地之前,还干了一件大事。
他赤手空拳,把旧戏院给拆了。
嘴里念叨着“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古今天地才是真戏台,何必囿于砖石梁瓦”,“欧拉欧拉欧拉欧拉”,“阿巴阿巴阿巴”之类的醉话,狄傲拳打脚踢的,对着戏院的门窗、柱子、墙壁一阵输出,打得木屑、石块纷飞,将本来就搭得不太牢固的戏院建筑,打成了一片废墟。
众人在一边面面相觑。
汤显祖尴尬道:“狄团长,他一喝醉,就有点……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不过往常他下手还有些分寸……房子修修补补还能用……”
呃……原来这戏院显得很破败,还有这个原因……
喝醉酒的狄傲,力气不是一般的大,剧团的人可挡不住他。
场中倒是有几个人能制住他。
已经是“牛魔将”的牛默肯定可以,练了《神照经的高昇,以及掌握缚仙情网的织云,应该也可以。
不过,在高昇看来,这破戏院迟早都是要拆的,择日不如撞日,就让团长亲手拆了得了。
高昇不开口,牛默和织云也懒得动。
乔不思在一旁看得咋舌,道:“这狄先生……果真是个奇人。”
他真正想说的其实是“这醉鬼真的靠谱吗?”
高昇笑道:“放心吧,你想想,以这人的酒品,糟糕的物质条件,还能有一群人不离不弃地支持,拥戴他成为剧团团长,那此人在戏剧上,在凝聚人心上,必有他的过人之处。”
乔不思点点头,若有所思。
他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新的水月大剧院盖得结实些。
……
第二天,高昇又在街上溜达。
澄江人杰地灵,寻访根本停不下来。
这一趟,还是一次碰两个。
一个叫鲁班,一个叫高迪。
系统给的情报是,鲁班和高迪是一对师兄弟,他的学的不是武功,是画画。
鲁班的父亲鲁英是一个宫廷画师,他年老退休之后,回乡开了间画坊,以教画、卖画为生。
没过多久,鲁英撒手人寰。鲁班子承父业,继承了鲁家画坊。
不过鲁班的画,得到的评价并不高,画坛泰斗给了一句“精确缜密,但灵气不足,时有生硬古怪之作”的评语。于是,艺术界的人普遍认为鲁班的水准远不如其父,只是一个喜欢标新立异的平庸画匠。
创作这行当,就是顶尖的、名声响亮的人能大赚特赚,而那些只是“还不错”、“平庸”或者有才华却默默无闻的人,是不能凭创作吃饱饭的。
鲁班的画,只能卖得很便宜,否则就卖不出去。
好在,父亲的画,在他身故以后,一直涨价。时不时卖一幅出去,鲁家画坊还能经营下去。
开班授课这块业务,在鲁英死后也转型了。
从前,鲁家画坊来学画的,大多是富人家的公子小姐,冲着宫廷画师的身份,来“陶冶情操”,增加社交谈资的。
鲁英一去,鲁班得到的评价又不高。这些人自然就散了。
那些公子小姐中,只有高迪一个人,真的迷上了画画,继续跟着鲁班这个大师兄学习。
教不了公子小姐,鲁班索性改变了招生面向,改教平民家庭的孩子。教他们怎么画图设计家具、做木工活,怎么画图起房子……
这些课,师弟高迪也都乐呵呵地听了。
高迪是一个奇怪的人。
他对画画十分痴狂,鲁班讲什么,他都听得很认真。但是一旦高迪动手画,那是半点都不遵循鲁师兄的教诲。
他的用色、造型与传统截然不同,可以说是离经叛道。
如果说鲁班的画在画坛算是反响平平,有些非议,那高迪的画,在画坛就是骂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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