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冤家原来是一家人,这下没人抢女技师,哦不,是女乐师了,宴席终于可以开始了。
这下赵玗可郁闷了。原本想着能找一下乐子来,没想到气氛这么沉重。
窦禹钧碍于自己高大的形象,只能正襟危坐,连带着卢方为和窦仪两个,也跟军训的士兵一样,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腰背,目视前方。
赵玗原本斜靠在案几之上,也不自主地坐直了身子。
要么说气场最能感染人,在这一帮兵哥哥的带领下,乐师们也化身艺术家,全身心地投入到演出之中,其水准之高,堪称职业生涯之最。
种花国伟大的琵琶演奏家在撰写回忆录时说,从艺匠到艺术家,需要完成一次蜕变,那是一次心灵的洗礼,一次灵魂的进化。
说到这里,她目视远方,仿佛看到了斜靠在案几之上,吃着葡萄,喝着永定大曲的翩翩公子。
……
喝闷酒最容易上头。沉闷的气氛中,赵玗一杯接着一杯,不知喝了多少酒,隐约中只记得自己被人搀扶上马车,然后进了一处深宅大院,躺在了一床软塌之上,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
第二天,窦府。
明亮的阳光,穿过窗棂洒进来,赵玗幽幽醒转过来。
只见窗边坐着一个妙龄少女,披散着长长的头发,对着铜镜在那里描眉涂腮,嘴里还哼着昨天的小曲。
可不就是耶律质古,契丹小公主。
赵玗还是第一次发现耶律质古真正小姑娘的模样。
对这个小公主的印象,从一开始的人质,到后来的排骨,再到公主,萨满,等等等等,仿佛身上充满了秘密和矛盾。
而自己,从来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小姑娘去看待。
想到这里,赵玗觉得自己好像有一些残忍,在一个小姑娘最爱美的年纪,竟然从来没有机会好好打扮一下自己。
不论是河滩,还是山寨,都只能粗略地满足女人洗漱的要求。至于梳妆打扮,有点想多了。
赵玗悄悄起身,来到耶律质古身后,透过铜镜看到了一张朦胧的俏脸:“哟,没想到你打扮打扮,还挺漂亮的。”
“呀!”耶律质古一声惊叫,铜镜当啷一声掉在桌子上,赶紧用手捂住腮帮,感觉没捂全,又赶紧捂住嘴巴,却露出了腮帮,最后索性俯身埋头,将小脸藏了起来。
两个人虽然在同一间屋子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其实并没有真正从内心上去了解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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