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里几乎所有江湖人士都把桌子围了一个团团转,夏安平没围过去,但也提起了精神仔细听着。
“风雷宗……”
夏安平心头一激灵,正欲听是风雷宗的谁来,就见面前,一张缺了俩门牙的小白脸,朝着她喝问道:“夏安平,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那边顿时气氛热烈,很好,夏安平恰好没有听到风雷宗到底是谁要来南洛。
她气愤极了,就像是临门一脚,面前门没了,你说憋屈不憋屈。
“你谁呀,牙补好了再说话!”夏安平嫌弃的倒掉了碗里的茶水,因为对方在说“平”和“终”两个字的时候,口水飞出来了。
“呵呵,小丫头,你死期到了!”小白脸被如此侮辱,脸上难堪,冷笑着伸过手,就要去拿夏安平的脖子。
夏安平俏脸生寒,什么人都敢在自己面前蹦哒?她一个甩手,打开对方右手,倒手一握顺势一按,直接将小白脸的脸,和桌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神经病吧你。”和祝驳一起久了,神经病三个字脱口而出。
“咳咳咳。”
就在此时,一震轻咳声在门外传来,全场的声音瞬间被压下,变得针落可闻。
“高手!”夏安平突然觉得后背生凉,感觉穴道如针刺一般的刺痛,她凝重着双目,往门口看去。
那里一个左手搭在男子手上,右手虚握成拳的老妪,正咳嗽着,踏进门来。她的旁边一个长得颇为英俊白嫩的男子,恭恭敬敬的伺候在身旁。
众江湖人士被人扫了兴致,正心头有怨,看到老太婆,有一人嘲笑着开口,“哪里来的老葱配嫩草?”
那老妪旁边的嫩男子双眼一瞪,“敢对婆婆不敬,掌嘴!”
说着直接走到了那说话之人面前,抬手就要往其脸上扇去,可是是人也不会站着让人给扇耳光了,那人刚想还手,却突然的,肋下大穴针刺般的疼痛,竟是提不起一点力气。
小白脸的纤细巴掌,结结实实在脸上两下,瞬间就红肿起来了。
身后众人大惊,又是两位莽汉跳了出来:“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们撒野!”
刚动兵刃,也瞬间呆立在了原地,那被扇了两巴掌的人,恐惧的咽了咽口水。
因为他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那两名壮汉的眉心,有一个红色血点出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们都死了。
“无关人等,站在原地别动,老婆子我不是滥杀无辜之辈。”绣婆婆尖锐又沙哑的声音响起,那边的小白脸冷哼着看了一眼那群乌合之众,然后殷勤的转过身,过去搀扶着绣婆婆。
那个刚才聊卦的郑流否,头一缩。按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老太婆惹不起,就准备趁大家不注意时溜走。
绣婆婆没有在意夏安平的警惕,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放开他。”
夏安平双眼一转,放开了缺门牙的小白脸,然后学着祝驳的样子,一点也不把害怕表现在脸上,淡然自若的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了一碗茶。
绣婆婆阴厉的双眼微微眯起,“你好像不怕老婆子我?”
夏安平叹气,“怕有什么用?怕难道婆婆就会放了我吗?如果是这样,我就表现得害怕些。”
“呵呵,有趣的女娃娃。”绣婆婆呵呵笑着,左右看了一圈,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的同伙祝马叉在哪里呢?”
夏安平喝着茶,嘴角微微一翘,然后放下茶碗,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忧郁和伤心,“他丢下我了,说是要去看看除魔大会,唉,可惜我还这么钟意他,他竟然一点都不迁就我。”
“婆婆你是来杀我的吧?”夏安平期待的看着绣婆婆。
绣婆婆有点被夏安平搞懵,对死亡这么期待的人,她还是第一次见,但她还是很冷静的点点头。
“那你也要杀祝马叉?”
“没错,你们两个都是我清皇教的必杀之人,如果不是凤凰死了,老婆子我也不会走这一趟。”
夏安平抚掌笑道,“那你既然也要杀祝马叉,不如成全我们,一起做个亡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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