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摸着祝驳脉相,脸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怎么回事?身体亏空、却脉相沉稳有力,经脉乱成一团,穴窍更是像是被谁给生生拓宽了一倍?”
真气入体探查一番后,老头有点沉默了。
一旁的夏安平见对方脸色变换不定,便知道这个老头有两下子,不仅是说的跟上官遂所说九不离十,而且穴窍的情况对方也摸清楚了。
看对方脸色,夏安平便察觉到,祝驳的情况可能不是很好。
“你不会是医不醒他吧?”夏安平试探的问了一句。
“我医不醒他?”
但没想到对方听这话有点激动了,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和自家师父还有点像,被戳到痛处,都气急败坏的。
“他醒了你也治不好他的病。”夏安平机智的继续刺激。
老头瞪大了双眼,看着夏安平道:“你可知他是什么病症?”
“这种情况我只在早衰之人身上看到过,但那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他这病虽然有这部分的表现,但是更加复杂,早衰之人经脉脆弱不显,但他这经脉却是被挤得七零碎。”
“早衰之人是身体机能太过活跃,导致很多内脏提前老化,但他却是机能活跃刺激一阵,然后又被一盆冷水浇过来,一折腾一折腾的,神仙也受不了。”
说到这里老头停了下来,看了眼夏安平,狐疑道:“不对啊,我没说要治好他啊。”
夏安平心里叹气,没成功忽悠到老人家,有点挫败感是怎么回事。
“我只要救醒他,搞清楚他的内功,为什么可以吸我萤赤虫的火毒。”老头子喃喃自语,“然后吸回火毒后,再把他挫骨扬灰,就没人知道萤赤虫的克制之法了。”
说着他起身就来到屋里的柜子旁,拉开了柜子。
夏安平悄悄走到他身后,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差点吐了一地。
“你你你是想毒死他吗?”夏安平磕磕跘跘的说道。
那柜子里全是晒干的虫子,除了五毒之外,还有很多夏安平不认识的虫子,但无一不是色彩斑斓,鲜艳夺目的,一看就不是正经的好虫。
老头冷笑道,“不懂就闭上嘴,不然喂你吃!”
夏安平赶忙闭嘴。
正想坐在床边休息疗伤,不一会老头端着一碗黢黑的药汤进屋,递给了夏安平。“喝了它,不然立即杀了你。”
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圆盒,“这个擦在身上,能消肿。”
夏安平心里一暖,觉得这个怪老头也不是多可怕了,刚想道谢,又听对方道:“喝了药就给我去守着炉火,老头子我要补觉,被你们吵得头大!”
说完直接出门,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夏安平闻着臭臭的药,心一横,闭着眼睛喝了一口。
好吧,夏安平收回感动的话,这药真的是夏安平喝过的,最臭、最苦的药!
刚想直接不喝了,却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涌出,平时运转生涩缓慢的真气,竟然呼呼的冲过几个穴窍,很多被堵塞的经脉,都被直接冲开。
一个周天后回到丹田,真气直接壮大了一圈,而且内伤也舒爽了许多。
有这好处,夏安平也不再是觉得内功差不多就行的初出茅庐小虾米了,就算面前的是……好吧,那东西她还是坚决不会吃的。
端起药,捏着鼻子顿顿喝了,连打了几个干呕。
她连忙在祝驳身边盘腿坐下,运功疗伤。
没过一阵功夫,已经很久没有突破的内功,这一次因祸得福,竟然一举突破到了第三层。
感受体内内伤也好了七七,夏安平心里高兴极了。
“我现在的功法练到三层,应该也和席天翊差不多了吧。”夏安平有盲目的自信,其实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反正觉得自己很厉害了。
拿起床边的药膏,夏安平犹豫的看了看昏睡的祝驳,然后一咬牙,起身来到柜子后边,悄悄把衣服脱去。
洁白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肌肤,让夏安平一举一动,都要受到莫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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