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给黄二虎再选一次的机会,他绝不会手痒地去揉搓那油渍。
心急之下,二虎用力过猛,再加上这条麻裤数日未洗有些糟了,结果油渍没有抹掉,裤子却裂开一条缝隙。
二虎的半个屁股若隐若现地裸露出来,这声音不大不,可此刻二虎站在擂台上已成了众饶焦点,这一声引来无数好奇目光。
张妈妈虽是久经世事的过来人,此时也不由脸色一红,想要上前的脚步停住了。
身后的吴勇看出了端倪,一扯金贵,两人立刻护住黄二虎,两眼圆瞪扫视着周围人,山贼气十足。
二虎借机赶紧把裂开的缝隙遮住,但裤子实在是太糟了,稍一用力另一侧也开了裂缝,缝隙更大。
次拉!
次!
次拉……
二虎本着拆东墙补西墙的原则,左拽一下右拉一下,最后那麻裤已零散成数张布片,只靠一丝粘连而没有散开。
“大哥,怕是没救了吧!”吴勇苦着脸道。
直到此刻,近处的人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黄二虎的乞丐裤,忍不住笑出了声。
黄二虎酒劲儿全醒,本来是要上台来耍威风的,结果却窘迫地直不起腰。
“哇呀呀!”
黄二虎怒了,一扬手将手中的布片甩了出去。
许多人立刻捂住眼睛,透过指缝偷偷看着,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尖叫着跑走了,张妈妈张大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黄二虎并没有发疯,既然麻裤没救了,亵裤也没穿,这么遮遮掩掩地又有何用。他脱掉上衣,将其向下一移,遮住了羞处,然后两条衣袖挽了个死结。
现在,若是在二虎头顶冠上草帽,配着他那黝黑粗糙的皮肤,简直就可以跳草裙舞了。
二楼的一处雅间里,三个人已经乐不可支了。
王珂本意是想寻找安荣的位置,可怎奈那三个贼二代实在太惹眼,这一看眼睛便移不动了。王珂是个有涵养的人,知道在别人出丑时要回避,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先是赵聪笑出了声,接着是怪老头儿的一口酒喷出来,最后王珂扶住窗楞笑出了眼泪。
贼二代三人组脸部发烧,尤其是黄二虎被窃窃的笑声气得脸色发紫。最后,为了找回面子,他强行改变了花魁擂的规则,以一人之力出了题目,且不拿分文。
张妈妈不敢得罪这三个来历不明的人,其他权贵自觉穿新鞋不愿踩狗屎,假装没看见。
后来有人醒悟,让黄二虎出题实乃最佳选择。
这些老鸨们为了自家姑娘赢得花魁擂不知在暗处做了什么勾当,若是按常规路数,这出题人也许是某个老鸨早已串通好的。而根据黄二虎刚刚匪夷所思的表现,肯定不会是使诈之人,足以令人信服。
只是这题目出来时,众人还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赵聪的没错,他选的雅间的确是飘香院独一无二的位置,擂台上有任何变动都可看得一清二楚,哪怕是题板上的字。
“花!”
赵聪揉了揉有些醉意的眼眸,伸着脖子再次确认。
王珂想起在擂台上看到安荣的角度,决心出去找一找,可眼睛在台上一扫,看清了那歪歪扭扭的字迹。
怪老头儿到显得处变不惊,喝着酒,笑眯眯地看着往来的姑娘。
“花!”
当柳墨从一位厮口中确认了题目时,一时也感到措手不及。
安荣坐在屋中郁闷地喝着茶水,柳墨已经将花魁擂的真正含义和比法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开始安荣是脸红,后来是气恼,气恼之余,将怀里的包裹扔到了墙角。
柳姑娘若有所思地进到闺房,眼角注意到那包裹。
“安荣妹妹,这个包裹能借我一用吗?”
擂台上此时矗立着一块醒目的牌子,黄二虎出完题,看着众人见到题目时惊恐的样子,悠哉悠哉地下了擂台。
为什么写了一个花字,因为这是花魁擂!为什么只写一个花字,因为二虎只会写花,其他字也许认得他,他则一点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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