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飘香院的门前,王珂立时后悔了。
那香气根本不是饭香,而是能让无数男人醉倒在石榴裙下的脂粉气。这里也不是什么酒楼,而是王珂幻想过无数次的某些不可描述的场所。
李彪在门口呆住了,眼睛瞥向里面便拔不出来。一个涂了半寸厚胭脂的女人,正围着他不断献媚。
这里可是个销金窑,哪怕你有百万家财,也能挥霍一空。更何况他们几个穷酸的山大王呢!留着有用之财还要做大事呢!
“胖胖,咱们走!”王珂狠命一拽李彪,李彪猛地清醒。
那老鸨见来了生意怎肯这样放过,摇晃着不太苗条的身姿迎了上来。
“几位哥,里面坐坐,我这儿的姑娘可是全京城,不,是全吴国最好的,歌声婉转、舞姿曼妙,看一眼啊,可就不愿挪动半步呢!”老鸨眉飞色舞地笑道,只是这一笑便抖落了一地的脂粉。
此处水深,能远则远。王珂毫不犹豫地扭头便走,不去听那老鸨的花言巧语。想骗本少爷的钱,门都没樱
“大哥,我饿!”李彪似有留恋地望了一眼飘香院。
“吃干粮!”
老鸨见自己白费了半力气,眉眼立刻变了模样。
“三个穷鬼,贱足还想踏贵地,不自量力,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恐怕那家传的宝贝不行吧,哈哈……”
老鸨颤抖着肩膀扭回身,忽的,一阵冷风从她侧身刮过。脂粉成块状掉落,老鸨急得一捂脸。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被她羞辱的穷鬼凝眉瞪目地站在眼前。
王珂眉梢一挑,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
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便是尊严,他可以接受穷鬼的贱称,可以承受一个老鸨鄙视的眼神,但万万不可他不校
自己保持童子身三十多年,这等污名简直比骂祖宗还让人痛恨。
“你谁不行!嗯?”王珂忍受着呛鼻的香气逼近老鸨。
“你,你要干什么,这里是有王法有尺寸的地方,岂容你撒野!来人啊”
一想到这飘香院来往的达官贵人,老鸨立时有磷气,这个灰头土脸的穷书生,一看便是没有背景,老鸨倏地腰板挺直。
老鸨忽觉手心一沉,一块银子实实在在落在上面。看到银子,老鸨面色突然由阴转晴,接着艳阳高照,变换得极其迅速,又那么自然。
这块银子足有十两,在这一掷千金之地算不上大手笔,但也足以令老鸨眼前一亮。
“瞧我这狗眼,不识三位公子的真容,快,快,里边请,里边请,春红啊,有客人啦!”
王珂平了气,反倒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十两银子啊,心在滴血!王珂还沉浸在“悔恨”之中,忽的一阵香风将他裹紧飘香院。
李彪立刻摇晃着头,大叫道“春红妖,快还我大哥,大哥莫急,弟来救你了!”
陈三思一脸羞红地叹着气,尾随着李彪,进了飘香院。
王珂三人被安排在一楼的散桌旁,桌上摆着糕点茶水任人取用。李彪没出息地揽过一盘糕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二楼有许多隔间及雅座,看来这十两银子也就够在一楼混混了。
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看它十两的。红男绿女穿梭不断,各种形态实在不可描述,只是王珂看着看着,两眼生活,喉咙无意识地做吞咽状。
“这糕点真不禁吃!”看着盘中只剩下两三块糕点,李彪郁闷了。
“喂!这糕点多少银两一盘?”李彪拦住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
“二两!”女子随口答道。
“这么贵,那这茶水怎么卖?”李彪追问了一句。
“茶水不要钱。”女子心不在焉地应着。
“那再来两壶茶!”
“……”
女子扭过头,这才注意面前三饶长相,顿时一愣。
春巧脑中还在回想着刚才被迫抢肉的情景,嘴里仍回味着肉的余香,甚至在刚才端茶送水时仍魂不守舍。
“你,你,你是……!”春巧一手捂嘴,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糟糕!还是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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