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宝这小子自从跟花小朵好了之后,一直明里暗里充当齐英社的眼线,昨晚刚到建康就和她们勾搭上了,假装自己被仇家绑架,然后把吴益引诱进花云蕾早就设计好的圈套里,虽说只是替人平事,牵个线搭个桥,并没什么大奸大恶之举,但其心可诛,吴益为了防微杜渐,不能不对其微惩薄戒,以免这小子将来越走越偏犯下更大的错误。
“军头,您既然已经答应她们了,怎样才能将花班主救出来?”
李小宝吃了一顿老拳,疼得呲牙咧嘴,既便都这样了,还不忘适时提出他所关心的问题,看来花小朵没少吹枕边风。
吴益轻哼了一声,并未答话。
现如今花云英关在军头司的虎柙里,就算是处以极刑,那也得等到秋后才能勾决,着什么急啊,眼下最要紧的是查清楚殿前司在背后搞什么鬼,否则难以彻底消除岳侯与伪齐细作里通外合的嫌疑,只要皇帝仍心存一丝丝芥蒂,淮西军的大权就不可能落到岳侯手里,这是明摆着的事儿……
他把自己的想法以及昨晚的事儿跟韩诚一说,韩诚当时就急了:“殿前司是皇帝的禁卫亲军,如此胆大包天,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刽子吴,你身为宗室戚里,事关江山社稷,万万不能坐视不管啊!”
吴益听了,不禁哑然失笑,什么宗室戚里?刽子吴的亲姐姐吴瑜,不过是区区一五品嫔御而已,要知道,在本朝只有皇太后、太后、皇后以及贵妃、德妃、淑妃和贤妃的直系亲属才能称为戚里,老赵家的江山社稷关他吴家什么鸟事啊!
“江山社稷自然有朝廷大臣作主,我可不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不过,既然此事关系着岳侯的清白,那就不能不一查到底了。”
“你准备从何处入手?”
韩诚热切的望着他,希望自己能助上一臂之力。
吴益蹙眉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军头司虎柙里关着的那人,肯定不是伪齐刺客蒯挺,只要有人能证明这一点,他们的阴谋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韩诚听了这话,突然两眼放光,一拍大腿道:“我想到一人,或许可以一试!”
“什么人?”
吴益被他一惊一乍的有点发毛。
韩诚忙道:“我有个族兄在皇城司做书吏,据他所说,两个月前在平江的时候,一名八字军将佐与伪齐细作暗中互通款曲,后来被皇城司的逻卒当场擒获,此人极有可能认识伪齐第一刺客蒯挺!”
哦?
吴益心中一动,管他认识不认识,俗话说有枣没枣打三竿子,于是忙问道:“此人姓字名谁,现如今羁押在何处?”
韩诚摇了摇头道:“吾兄不过是一区区执笔小吏,所知以道听途说者居多,何况事隔这么久,此人恐怕早就由皇城司移交大理寺了。”
此言一出,吴益登时心凉了半截,自己刚踏入天子脚下,人地生陌,要想在深不见底的朝廷衙门里查找一个不知姓名的犯人,堪比大海捞针一样困难,然而就在山重水复疑无路之时,刽子吴的亲弟弟吴盖突然前来登门拜访。
“哎哟哟,这不是吴亲事官吗,什么风把你吹到寒舍来了”
韩诚与对方简单寒喧了几句,便知趣的拉着李小宝等人回避了,屋子里只剩下兄弟二人。
“二弟,昨晚在宫中见你神色异常,当时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益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吴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阿姊责怪我独自一人跑回宫中复命,险些误了大事!”
“什么大事”
吴益诧异的随口问道。
这个……
吴盖忽然口吃起来,看样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是不是怕我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收买之后作伪证”
吴益冷哼一声道:“阿姊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不不不!不是阿姊!”
吴盖慌忙摆手道。
吴益步步紧逼道:“那是谁”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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