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跟踪到了吗?”
吴益急切的问道:“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花云蕾信手拢了一下散在鬓角的几根青丝,双眸炯炯有神的盯着他道:“吴公子,适才你已经答应过花某了,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家姐救出来,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吴益实在受不了娘儿们磨磨唧唧,没听她说完便打断道:“我刽子吴吐口唾沫就是根钉!答应的事情岂能反悔?说吧,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花云蕾这下算是彻底放心了,于是展颜一笑道:“呵呵,那还能是什么人?不过是你们官府贼喊捉贼罢了。”
果然不出所料!
吴益虽然早就预测到了,然而听对方亲口说出来,内心仍是相当震憾,怔了怔才自言自语道:“军头司果然藏有猫腻……”
不料花云蕾听了,立马摇头道:“不,不是军头司,他们是殿前司的人!”
吴益暗自吃了一惊,本以为只是军头司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没想到连禁卫三衙的人都悄然出动了,看来这个背后操纵之人不光胆子贼大,而且能量超乎想象。
“此事关涉重大,你方才若是有半句虚言,甭说令姐安然脱身了,就是尔等姐妹,恐怕也会有牢狱之灾!”
只有在确保情报真实可信的前提下,才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然而目前这种情况,口说无凭,无处查证,他不得不以威胁的方式进行必要的甄别。
“那几十个伪装刺客之人,事毕之后狂奔到城中一处破庙里,全部换上禁卫军的戎装,这才回到殿前司的营垒之中。”
花云蕾说着,伸出两根纤纤玉指,缓缓举过头顶,一字一顿的发誓道:“以上所说,俱为花某和姐妹们亲眼所见,若有半字虚言,灯灭我灭!”
她的话音刚落,游船外面突然刮进来一股夹杂着水草湿气的旋风,临近窗台的那盏铜檠油灯立即瑟瑟发抖起来,火苗颤颤巍巍,有摇摇欲熄之险。
吴益不假思索的抬手去挡,不料花云蕾似乎比他动作更快,两只手毫无悬念的碰撞在一起,就在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刹那之间,双方像被静电击中一般,各自浑身一震,下意识的缩回手去!
尴尬,大写的尴尬。
花云蕾慌忙向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姝颜红得像熟透的小苹果,手捏裙摆,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像是犯了错的邻家小妹。
吴益迅速定住心神,抬眼瞅着她那副娇羞的模样,实在是好笑的紧一一唉,不就是碰一下手指头吗,又不会怀孕,至于这么紧张吗不过,作为一个行走江湖的女子,脑子里居然时刻绷着“男女授受不亲”这根弦,当真是难得啊。
感慨归感慨,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既便彼此心底无私天地宽,也难保别人不乱嚼舌根子,既然事情已经谈完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等菜啊
他想到这里,站起身打了个哈欠道:“姑娘若是没有其它事情,在下这就得告辞了!”
这个时辰至少是四更天,先是坐了整日船,接着又熬了大半夜,实在是困的不行,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沉重,能不能走回去都是个未知数。
“吴公子,要不,今晚就在敝处下榻吧”
花云蕾半晌没有动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不知道是客套话,还是别有用意。
吴益下意识的看了看这个布置得像闺房一样的小船屋,神情忽然恍惚起来,不由想起了那晚在日更宅与花云英共处一室的情景,佳人何其相似,可惜世事风云变幻,一切都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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