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迎合当时下层民众的心理,从一开始就喊出了“等贵贱、均贫富”的口号,可惜队伍刚开张没几个月,他就被流窜到湖湘一带的军贼孔舟彦派人给刺杀了。
钟相一死,杨幺随即挑起了大梁,他以洞庭湖为义军的老巢,此后数年转战湖湘数十个州县,声势浩大,影响深远,一直轰轰烈烈的坚持到绍兴五年,期间朝廷先后遣派了几拨人马都奈何不了他,最终却被岳飞一锅给端掉了。
在此之前,岳飞刚刚收复了襄阳六郡,风头正劲,洞庭湖大战剿灭湖寇之后,他原本是镇宁和崇信两镇节度使,朝廷又在此基础上再加封为检校少保,同时由原来的湖南、北、襄阳府路制置使,晋升为湖南、北、襄阳府路招讨使,仍兼神武后军都统制,自此以后,他才正式挤入南宋王朝边关大帅的行列。
在没有穿越之前,吴益和大多数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年轻人一样,认为血腥镇压农民起义是岳飞人生的一大污点,其实纯属无稽之谈,哪有古今通用的评判标准?既然没有评判标准,何来孰对孰错?
当时国家分崩离析,内有游寇、剧盗、土贼和溃军,外有金虏和伪齐,如果任由局面混乱下去,很可能又要重蹈五代十国的覆辙,哪头轻哪头重,谁心里没杆秤啊。
再回过头来说说钟相杨幺的农民起义,老实说把他们定义为“农民起义”,其实是一种严重的误导,正如后来的太平天国运动一样,农民是被别有用心者口口声声“代表”的那类人,事实上他们通常大字不识一个,除了填饱肚皮之外,最大的欲望就是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等孩子长大了,就继续给他们的“代表”抬轿子,甚至当韭菜……
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谁对谁错,大环境使然,再加上个人立场不同,仅此而已!
吴益想通之后,客客气气的放了花小朵,同时,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顺便提醒她们,不要再琢磨着怎么闯州城救人了,花云英早就被刘光世亲自押着赶往行都,这个时候估计都已经到了。
花云蕾的本意正如吴益所预料的那样,准备先打探消息再组织营救,但没想到晚来一步,消息来源意外的被一莽汉给掐断了,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结果反倒是差点被她们袭杀的刽子吴,不计前嫌,给她们透露了千金难买的情报,双方自此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齐英社女子走了之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吴益举着花云蕾特意留给他的油脂火矩,望着四周黑洞洞的空旷之地,一时竟不知该往哪里走,忽然想起了受惊而去的坐骑。
香菇啊香菇,你在哪里?
他在原地呆怔了半晌,忽然忍不住将两指伸进嘴里,打了个长长的哨笛,本来纯属有枣没枣打一竿子,令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远处突然响起一连串急促的马嘶长鸣,好像在回应他的呼唤。
香菇原来没有走远?
他不由心中大喜,紧接又连续打了几声哨笛,这下子捅了马蜂窝,马嘶长鸣之声此起彼伏,不断如缕,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仔细分辨起来,好像不只一两匹马,而是一群马!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马队经过,不会是遇到强盗了吧?
他下意识的按住刽刀的刀柄,随时准备迎头痛击,正在紧张之际,五六人的马队已经风驰电掣一般突奔而来,将他团团围在正当中!
咦,他们怎么来了?
吴益借助手里的火炬和对方摇摇晃晃的马灯,一眼就瞅出来了,正是新官上任的临江水寨同巡检和他麾下的几个骑卒——他们个个手里拿着锃亮的兵刃,显然是有备而来。
吴益不禁瞪大了眼睛,惊讶的问道:“韩诚!怎么是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韩诚翻身下了马,将缰绳塞到他手里,没好气道:“我怎么会知道?你还是问问它吧!”
不会是香菇跑回去搬的救兵吧?
吴益正想举起火炬凑到近前看个仔细,岂料对面那匹马伸长脖子,迫不急待的冲他打了个大大的响鼻!
香津津的涕液喷了满头满脸,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确认过了,正是香菇那个小蹄子!
“好你个香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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