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工厂 (2-1)

周羽打算成立一家水泥厂和一家机械制造厂，分别叫做云中水泥厂、云中机器厂，水泥厂由侯三舍任厂长，侯文信为副，机器厂由张大寿任厂长，宋应星任两个厂的总工程师。水泥厂投资七千两白银，股份周羽六成，周明海两成，侯三舍一成，宋应星一成；机器厂投资全部周羽承担，股份周羽八成，张大寿一成，宋应星一成。

听到股权分配方案后，张、侯、宋纷纷推辞，都说钱都是周羽出的（除了周明海出一千两外），不应再拿股份，周羽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说道：“这股份给你们也是应该的，没有你们，工厂也办不起来，不要看轻自己，你们是工厂成败的关键，你们也是东家！”

见大家不再推辞，接着说：“我已经跟二爷爷说过了，保安队的一切开销由我负责，他老人家不再承担。这就需要水泥厂尽快生产、尽快盈利，否则将会坐吃山空。机器厂这边，短期内不会有盈利，你们的主要任务，一是制作鸟铳，没有熟练铁匠也不是不能做，把任务分解，多雇人，每人只做一道程序，上手快，最后组装，零部件精度控制好，要可替换，我们保安队等着用枪呢；二是制作机床母机，一代机床不必太在意精度问题，可以用一代机床加工精度更高的二代机床，你们要明白一个原理：一个机器可以加工出比它小的机器，小的机器能够加工出更小的机器，以至无穷；同理可加工出巨大的机器。所以，一代机床的制作是关键。水泥厂建设任务，长庚抽出身来交给侯氏父子，机器厂厂房和保安队营房由宋应星和张大寿负责筹建，渠宗海协助营房部分建设，建设方案出来后给我看看。我们现在所有部门，工厂和保安队，都要使用新式度量衡。我下一步的任务，还是训练保安队，毕竟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现在我们的问题是，人手不够，不管是工程建设还是工厂的生产，都缺人。”宋应星道。

“先在本村劳力里面招募，不够的到附近邻村去找，关键要培养技术人才和管理人才，不能什么事都自己干，那不累死了？注意，工钱一定要及时足额发放。”周羽说道。

接下来的三个月，周家集成为了一个大型工地现场，建筑材料堆积如山，工人最多时达到500人，为了赶工期，常常是工人三班倒，几位负责人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基本是吃住在工地了。

关于工程建设，在周羽的指导下，宋应星学会了施工组织，编制了类似于流水施工的施工组织计划。周羽看着忙碌的工地，仿佛看到了前世基建狂魔的风采，在工程建设方面，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第一个竣工的是最先开工的水泥厂，于六月一日举行了一个简短的开炉仪式，周羽讲了几句鼓舞人心的话，随着侯三舍中气十足一声“点火——开炉！”，水泥厂正式投入生产，工人们热情高涨，大声欢呼着周羽的名字。

水泥厂正式员工53名，大部分都是本村人员，周羽给出的工资是本地员工每人每月1两银子，管午餐；外地员工每人每月8钱，包食宿。并制定了工人级别加薪制度和绩效考核制度。对于普通农户来说，这已经是高薪了，以前种田，一年到头基本没什么积蓄，更不要说见到银子了，因此报名热情极高。

周羽怕大家都来上班了，荒废了粮食生产，要求每户必须保留一名壮劳力从事农业生产。但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他们向周羽保证不会荒废自家田地，如果真无法耕种，将在农忙时临时雇佣短工。

周羽还是不放心，在每个用工合同上附加条款：如自家田地撂荒，立即开除，回家种田。至于石灰石的开采和运输，侯三舍找到了邻村何家沟的里长，外包给了他们。

六月二十日，机器厂竣工，位置紧邻水泥厂，锤锻车间、铸造车间、粗加工车间、精加工车间、工人宿舍、办公室一应俱全。

六月二十五日，范永斗的钢铁和火药全部交割完毕，为了提高鸟铳生产速度，避免保安队一旦有事，面临无枪可用的尴尬，张大寿从邻村雇佣了93名力工，在周羽的指导下，采用流水作业的方法手工制作鸟铳、军刺。宋应星则全力进行技术攻坚制作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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