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亦云死了。
不过没有人关注马亦云,而是都在看着邀月。
不熟悉她的张菁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邀月只是一句话,就让二师父害怕成这样,但她心底对这位大师父生出了几分畏惧。
熟悉她的花无缺和怜星则是震惊于邀月居然心软了,要是换做以前,碎了脑袋的人应该是怜星而不是马亦云!
——当年年纪尚幼的邀月和怜星在移花宫嬉闹,攀爬上桃树,都看上了一枚桃子,邀月见不得怜星和她相争,便将她推下了桃树,正是因为这件事,怜星的左手和左脚断了,至今都未曾医好。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怜星对邀月有着深刻的阴影,从小到大再不敢忤逆邀月。
邀月很不习惯这种被旁人注目的感觉,视线冰冷扫过几人,背负着双手缓解尴尬,四十五度傲然仰望天空道:“都看我做什么?没事做?”
怜星忙道:“我去找房间,你随我来。”说着一并拉走了无存在感的林诗音。
花无缺倒是没离开,反倒笑问邀月道:“大师父,无缺的武功如何?”
“尚可,”邀月对花无缺的进步倒是不吝啬赞赏,只是她的眼光从来不低,所以立马补充道:“对付这种小毛贼尚可,倘若碰上真正的高手,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怕连移花接玉都用不出来。”
花无缺只是笑笑。
他现在在明玉功第七重,虽然不敢说一句罕逢敌手,但至少也是这江湖第二梯队的人,大致类似于陆小凤这等,比不过那些绝顶,可保命绝对没问题。
——邀月和怜星的明玉功也只是比他高一重而已!
邀月看出了花无缺嘴上不说,实际上心中已然生出自矜之意,身若孤鸿,在半空中拉出一道白影,瞬息横跨三丈,抬手一记劈空掌拍下!
花无缺猝不及防之下,甚至都能够感觉到那压到脸上的寒风,下意识使出了五绝神功上的武功。
但见他一双黑灿灿若寒星的眼眸里绽放出寸许神芒,瞳孔异样放大,矫健身形突然冲天而起,若潜龙出渊跃在半空。
就在这瞬息之时,邀月的一掌拍落,只闻轰的一声,凝如实质的湛蓝色明玉真气自她掌心劈出,轻而易举荡平了半座小院,烟尘被掌风卷起,刮地三尺,几乎快成一场小型的沙尘暴了。
张菁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脑子空空如也,本能反而催促着她的身体迅速拔剑出鞘,浑身蒸气灌注于剑上,朝着邀月刺出最强一剑。
“神剑诀?内力太差,技巧也不足,真是明珠蒙尘,燕南天居然会收你作徒弟,怕是瞎了眼。”
邀月是个真诚的人,不屑于说假话,因此她说出来的话大都是十分伤人的,两指捻住张菁的剑,浑不在意的说道:
“再练十年,你有资格做移花宫的剑侍。”
剑侍,一些人专门养着用来给自己捧剑的人。
这已经是邀月给张菁最高的评价了,从始至终她都在看着花无缺,连多给张菁一个眼神都欠揍。
花无缺腾龙跃空,左脚踩右脚又蹿起二尺有余,此时已经反应过来邀月是想告诉他江湖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所以他选择——
不听!
少年老成,终究还是少年!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可以低头,但绝对不能没种。
花无缺长啸一声,左脚鞋子脱落下来,脚尖一点鞋面,身影竟不坠反起,与此同时,他整个人竟像是变成受到大力抽动的陀螺般在空中不停地旋转起来。
鼓荡而起的烟尘聚在他身边,随着他的拳脚挥舞不断变换,一时间真叫人眼花缭乱,就好像花无缺成了佛经上的佛陀妖魔,长出了七八个头,二十几双手脚,可他却宝相庄严,如同庙里千手千眼的观世音像坠落。
邀月静立不动,视花无缺卷起的狂风如无物,真气沉凝,连衣角都未曾掀动,平静道:“少林寺的大慈大悲千叶掌倒是被你用的像模像样,怎么,你想出家做和尚?”
“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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