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
“哼哼哼哼~”
身着宫装,成熟典雅的怜星此刻正如小姑娘一般哼着不知名的曲调,笑眯着眼,犹如百花仙子一般徜徉在移花宫里,灵魅的步伐恰如她心中的欢欣——
没有什么事比得上自己从小养大的崽终于功成名就,甚至超越了自己是更值得让人开心的了。
怜星实在太高兴了。
以至于她平时遮遮掩掩的袖子和裙摆都在不知不觉间掀开了一角,右臂白皙若玉、美胜蠢葱,雪白的绫罗长袖覆在手背,竟压不过那份白;左臂却是乌黑一片,狰狞的好似坏死的枯木,瘦瘦小小像是发育不全似的,竟是一只畸形的手!
那飞扬的裙摆下,亦是如此。
怜星无疑是极美的,可是再美的女人,拥有这样的一只手、一只脚,那更是比天还大的遗憾,让人不自觉的怜惜起来。
不知是何等的苦难,会让一个应该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现这样的瑕疵。
幽深、清冷的廊道里回荡着怜星轻悠悠的小调,拉长的影子轻快的前行,却又很快停下,连那小调都一并僵住,仿佛天气骤降下的冰霜,一瞬间冻住了山里的清泉。
怜星手足无措地立在廊道,嘴角的微小不知何时已经收敛成面无表情的模样,态度端正,甚至有些恭敬的看着面前突兀出现的女子。
她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是如何来的,衣袂轻飘飘好似有香风卷动,白衣胜雪,精致的宫装长裙及地,遮过脚上那双与她气质不符的粉底绣花鞋。
墨发如瀑,披落在背,风姿绰约,宛如仙子。
但她的容貌,却无人能以描叙,只因世上再也无人敢抬头去瞧她一眼。
她身上似乎与生俱来便带来一种慑人的魔力,不可抗拒的魔力,她似乎永远高谪在上,令人不可仰视!
哪怕是怜星,哪怕是她的亲妹妹,此刻也是恭敬的和宫里的侍女没什么两样,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没有一点表情,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喜悦。
因为她是邀月。
“你很高兴?”
明明近在咫尺,可邀月的声音却飘渺的像是从九天之上传来,语气清淡淡的,却又带着灵动飘渺,如月一般冷漠无情,令人不禁打个寒颤,想起一生中最怕的事。
但或许因为面前的人是她的妹妹,所以她的声音里又有刻意而为的温柔,听起来是那么娇美、清柔,令人难以忘怀。
怜星抿着唇,心底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开口说道:“是无缺的事。”
邀月的脸依旧像是冰霜一般,但奇怪的是不知从何处多了股生气,是微翘的眼角,还是比之先前更明亮的眼眸,她自己或许也说不清楚。
怜星却觉得,提到花无缺的时候,面前的姐姐仿佛不再是天上的月亮,而是活生生的人,心中不免升起了几分古怪,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花无缺离开前,似乎和姐姐有过一次彻夜长谈,之后便是姐姐强令自己派他出去……
难道那一夜姐姐和无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就在她思维即将发散的时候,却看到了邀月冷下来的眼眸,心底一颤,赶忙柔声说道:
“外面传来消息,无缺以一敌二胜了燕南天和小李飞刀。”
“荒谬!”邀月的嘴角上扬了一丝,但又好像依旧冷着脸,声音比起先前多了几分斥责,“他离宫的时候明玉功才到第六重,不到半年的时间,又能强到哪里去?”
“我与燕南天交手尚在伯仲之间,他又如何胜得了燕南天?更何况,还有一个小李飞刀在。”
怜星此时才觉得这消息有些问题,只是先前涉及了花无缺,她只顾着高兴他过得好,浑然忘了思考这消息到底有多离谱,此刻不禁沉默下来。
邀月并未追究这一点,而是微微昂起头,面色有些不好看,像是在强忍着呕吐一般,调动起真气才缓和了不少。
只是缓和下来的她心底到底多了股无名怒火,脑子一热,道:
“既然如此,咱们就出去找他,看看他现在如何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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