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1：范家 (2-2)

范长生的声望大到了什么程度？死后能让其子范贲（没错，就是这个被王聪咬牙切齿的范贲了）继续被李雄重用，接班当了丞相，成汉被灭后，更是有人拥戴范贲自立为帝（可见本人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不单纯是啃老一族），一时间，很多巴蜀人士争相依附——但也因此，被东晋的益州刺史视为眼中钉，给干掉了不说，还安上了一个“以妖异惑众”的罪名——也许父子二人差距就在这里了，当初范长生能够经受住诱惑，与李雄合作将利益最大化，而范贲，却不能免俗，盛名之下难免飘飘然，最后崩盘了。

只不过，不管多么的如日中天，政坛上的那些高光时刻，在扭曲的厉害的本时空通通没有发生，在这里，原本称霸蜀中数十载的成汉已经成了“区区”荆州牧操控的傀儡政府，不管是政治还是经济都不得不仰人鼻息，甚至还横空出世了一个黑翼教，李特英年早逝，李流跳槽不说，就连李雄的血统都变异了，所以，对此一无所知的范长生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在天师道的圈子里努力耕耘。

不过“因祸得福”，也正是因为这种专注和按照道家的思维注重规避风险，在刘禅投降，钟会掌控成都的那段时间里，反而催熟成功，成为了整个巴蜀地区天师道的最高领袖，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比如原时空中曾经不可一世，成为天师道领袖的犍为人陈瑞，这个时代就被范长生压制的死死地，连个浪花都没来得及掀起来就被人“并购”了。然后……就连范贲的出生也大大提前了。

改变的是机遇，不变的是能力，天师道犹如世俗官府，说是宗教行政机构，实则组织极其严密，教主与教民关系就是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关系，再加上本有的精神加持，更是形成一种超乎国家行政组织之外的统治力量。范长生，掌控了粮食资源，又审时度势不当出头鸟，不随便站队（方便两边的好处通吃），终于借着那段混乱时期彻底做大，再也无人可以撼动，就连百无禁忌，神挡杀神的秃发树机能都无可奈何。

更加诡异的是，当黑翼教异军突起之后，范长生居然能做到与之和睦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有了儿子范贲“青春期叛逆”加入了黑翼教，也不以为意。

……

“范贲真的是因为什么叛逆，才与家族决裂，愤而出走？”听王聪说到这里，王迪不禁有些疑惑。

“这……应该没有问题吧，此事当时闹得很轰动，而且，这种名气和身份的，如果不是真的，也不会通过黑翼教严格审查。”对此，王聪倒是没什么疑虑。

怎么说，王聪也是一个老情报人员，能够令其深信不疑，说明这件事即便不是真的，是有什么猫腻，也是做到了滴水不露的。

……看来，肯定是很有话题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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