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礼包有点大,从邓艾的手中将两个郡的地盘抢回来,能做得到吗?邓艾是谁?这个时代,当之无愧的战神啊,即便是放在英雄辈出的头几十年,也是能占据一席之地的。
自己是对手吗?
陆凯这辈子就打过两次“出彩”的战役,投身军伍好几年,才在赤乌五年任儋耳太守迎来了处子战,与将军聂友率兵三万进讨朱崖和儋耳二郡,战后因功转拜建武校尉。但是那一仗先不说对手强弱,自己可是足足有三万战兵指挥,主要负责的还是聂友(名将,能力值很高,奈何与诸葛恪是死党,被孙峻刻意压制,郁林太守的位置上郁郁而终),一想到英年早逝(33岁)的聂友,陆凯就是一阵心痛,多好的搭档。
第二次就是赤乌十三年的抵挡魏军攻击南郡,呃,又是靠着戴烈的杰出表现躲过一劫。
连续两次躺赢之后,就轮到了十三年后的五凤二年,那一仗没有人当肉盾抗在前面,没有人在后面奶自己,真的是一己之力搞定的啊,对手是零陵山区的山贼陈毖……没错,山贼,纠结一群暴民造反而已。
第四次就是这一年支援毌丘俭与文钦,有多失败就不用说了。
总之,让自己这个军事履历极其尴尬的庸才去主动挑衅邓艾?王迪!你要疯啊!
陆凯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当时没把发神经的王迪乱棒打出就不错了。
“只要将军正常发挥,主动出击败给邓艾即可,此战一输,则邓艾必然认为荆州吴军不堪一击,就会把主要兵力集中在北线,毕竟,步协一死,陈骞都是要有所表示的,届时,一旦邓、陈二人开战,战至正酣之时,将军再上演一次‘白衣渡江’拿下武陵与天门,未必不能成功啊。”
这话虽然很不中听(什么叫正常发挥输了就行),可也有点道理,我们东吴这方面有经验啊,周瑜败曹操、吕蒙败关羽、陆逊败刘备、石亭之战破曹休,不都是再不被看好的时候动点手脚取胜的?所以,对于王迪列出的这个大纲,陆凯并没有排斥,可以考虑。
然后,在王迪前脚刚走,陆凯就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家族会议讨论此事,陆喜、陆祎和陆晏、陆式出席会议讨论,陆玄出席旁听学习。
“兄长,小弟总觉得此人有些异想天开啊。”年龄长一些的陆喜为人最是谨慎:“那邓艾一旦赢了此役,就一定会立刻挥师北上?北上之后后方就一定会后方空虚?空虚就一定会为我所乘?如果不是异想天开,就是有什么环节并没有告知于我等,莫非这是一个陷阱?诱我军中伏?”
“陷阱倒不至于,”一旁的陆晏说道:“这王迪再是于我们不对付,眼下也是吴国的臣子,正是风头无二之时,犯不上与那邓艾私下里有什么勾当。”
“吴国的臣子怎么了?”陆晏反驳道:“难道忘了你的父亲当初是死在谁的手里了?”这一句话,就把陆晏噎的说不出话来。
“士升侄儿(陆晏字)说的也不无道理,”陆凯发言:“说句实话,那步协当时也是身陷囹圄,若贪生求活只能那么去做,可这王迪王子均眼下确是没有必要着急走上这条不归路,毕竟,还有的选择,如果被陛下知道的话,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那如果这是陛下想看到的,又当如何?”本来是旁听出席,没有发言权的陆玄在一旁突然怯声说道。
“继续说下去。”陆凯猛然醒觉。
“此番辅助陛下登基,”陆玄舔舔嘴唇,说道:“我陆家所获甚多,而这些所得正是君王所在意、忌惮之处,无时无刻不想收回,只是无从下手,那么会不会就假手于敌呢?”
“侄儿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陆喜摇摇头:“以丧师失地为代价,于陛下又有何益?”
“比如我军重创,削弱损失的也是地方豪强的实力,或者直接以战败之名进行惩处?”陆玄脑洞大开。
听着弟弟与侄儿的分歧和假设,陆凯不仅陷入了沉思:王迪的话到底可不可信?如果真是孙皓的借刀杀人又当如何是好?按兵不动?可这明晃晃的利益就摆在眼前啊。
“我儿和示儿有何想法?”陆凯发现陆祎和陆式并未参与到辩论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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