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鱼符在手,再加上自己面容南海的大小官员少有不认得的,刘岩一路畅通无阻回到了节度使署。从下人口中得知刘隐在书房中,他就直接去那边寻人。
“兄长,我回来了。”先前的一个月,刘岩也摸清了刘隐的脾气,知道了兄长对自己很是慈爱;所以在刘隐面前,他不怎么拘泥于小礼,门也不敲就喊着进了房中。
进去之后,刘岩才发现杨洞潜也在屋内;他与刘隐分坐一榻两侧,二人侧着身子倚在榻上的小案上,一副正在商讨事务的样子。
刘岩见颇为看重礼数的杨洞潜也在此,支支吾吾起来,“兄、兄长,杨师。”,脸上则挂着一副讪笑,好不尴尬。
“二郎,此次你两败虔军,攻取虔州,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杨洞潜见到刘岩失礼却丝毫没有不快,反而称赞起他。
刘隐也不住地应和,“杨师说的是,你之前用那铜钱收取军心的法子,使的真是妙极;更能洞悉人心,须臾间逼出敌俘的真话,无愧阿耶‘唯少者贵’之赞。”
这两番夸奖到没让刘岩自大,他做了个上揖,“兄长,我还有一事要向您请罪......”
在刘隐不解的眼神中,刘岩阐述了自己为何要将虔州交还卢光稠,以及卢光稠用家眷、关隘作为交还的条件。
“这有何罪,你这处理的天衣无缝,我如果加罪与你,才是赏罚失度!”刘隐不但没有丝毫责怪,还替弟弟说起话来。
杨洞潜虽觉得有些遗憾,但自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也是接连颔首。
“哎呀,险些把更为紧要的事情给忘了。”刘岩锤了下掌心,回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兄长,我有办法让城中百姓都用上干净的水了!”
“二郎,这将生水煮沸,所耗柴草太多,无法推行全......”
刘岩赶忙摆手否认,“兄长,不是那个法子。这次的方法,是建个引流的管道,将蒲涧山上的山泉引入城中;如此一来,山上的活水便源源不断涌入城中了。”
“而且相比开渠引水,架设管道耗费之人力、钱财、时间都少了许多;竹管输水,更是比水道干净了不知多少。”
看还有迟疑,刘岩又列举更详细的计划:
“兄长,我准备在山上找一处大泉,在下面凿一个大石槽;然后留出孔洞,用大竹管将水引出来。竹管连接之处,先用麻绳绑好,在外涂漆树之汁,防止漏水。”
“再在最近的斗南楼附近,准备一个大石槽,用以蓄水。之后还可以再用更多竹管,将水分流,以防百姓取水等待时间过长。”
刘隐也被水源的事情烦透了,听得刘岩的想法,感觉有不少可取之处,便死马当作活马医,允道:“好,此事交予你负责,所需工匠、钱财、物料你可自行去有司支取。”
刘岩听了十分欣喜,正要谢过兄长的信任,却听了刘隐一句快把他牙齿惊掉的话。
“我欲将军中权柄尽数交由你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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