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憨货,从哪儿听的瞎话,明明是杨都使献女不成,心生怨怒,二人才产生大吵。”左侧的伍长打断了第二人的话,并提出了自己的版本……
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一夜之间,整个清海军右厢好像都知道了刘岩和杨烈之间生出了龃龉,刘岩要是知道底下的士兵拿杨烈的女儿编排自己,一定会气闷不已。
“都指挥使有令,校场集结,还不速去!”随着一道道集合命令的传达,整个军营都忙碌了起来。
清海军右厢马步军都指挥使唤作刘全智,刘全智跟刘隐属同族,祖籍亦是上蔡。他生的方脸阔口,眼大如牛,虽然已经年逾不惑,却因是刘谦的族侄,所以和刘隐、刘岩算是同辈。
他为人性情淑均,颇有武略,这也是刘隐特意留右厢戍守广州的原因——族中之人总是比外人可靠的;先前刘岩能直接指挥刘全智,也是有这一层关系在里面。
刘岩在刘全智、苏宇等人的簇拥下走到校场正北的高台上,他见列队完毕的将士枪如林立、不动如山,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继而向左问道:“全营上下都已到齐了吗。”
刘全智没有回答,而是望向左侧的都虞侯,都虞候回道:“清海右厢全军皆已到齐,只是……”
“只是什么!”都虞侯的吞吞吐吐让刘岩有些不满,他直接出口训道。
都虞侯见状,也不敢再怠慢,解释道:“马军都指挥使杨烈尚未前来。”
“苏宇,你速带一队亲军,去营房之中将他寻来,”苏宇还未来得及答应,已是满面怒容的刘岩又补了一句“若他胆敢抗命,不必客气,直接将他绑来!”
杨烈终究还是来了,是走过来的,面对来势汹汹的苏宇,他十分明智地没有反抗。
杨烈人尚未走到,刘岩的喝骂之声已至:“杨烈,将令召你你却不至,你可知该当何罪!”而杨烈却一脸的不以为意,反戏谑道:“毛也没长齐的娃娃也在我面前讲军中法度吗。”说罢还向刘岩挑了挑眉,像是对昨天刘岩那一眼挑衅的回击。
“军正,违将令当用什么刑。”刘岩不跟杨烈多费口舌,直接准备行军法。
“违将军一时一令者皆斩!”
“行刑!”
“行军司马不可!”刘全智直接单膝跪在刘岩面前为杨烈求情:“杨烈劳苦功高,从征卢琚之时身被六矢而不退,力杀十数人,功冠诸将,节帅亦称其勇,还请司马网开一面。”
出人意料的是,刘岩居然直接允了刘全智的请求,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先将这厮军杖四十,而后降为马夫,罚钱五百缗!”刘全智还要再言,直接被刘岩一眼瞪了回去。
八个衙内军亲兵听命直接将杨烈摁在了地上,杨烈直接吃了一口土,一头虬须也是沾满黄土。
“小子,你敢……啊!”杨烈还没骂出口,第一杖已然落下。
“狗……呃。”杨烈还没放弃嘴上逞强,又受了一棍。
……
前十杖杨烈口中还能骂骂咧咧的,杖了二十下后,便只会哼哼唧唧了。
刘岩看了杨烈的惨状,脸上容光焕发,嘴角咧开一道缝,全军上下都看到了他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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