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沧海月明珠有泪 (2-1)

永乐六年1408年十二月，沐晟率军与陈季扩在安南生厥江今越南丰盈县展开决战。未曾想到，明军轻敌冒进，沐晟率领的军队陷入对方包围圈内，一场战争下来，几乎全军覆灭。甚至明朝的交址指挥使吕毅、安南招抚兵部尚书刘俊等人均在此役中阵亡。

幸好在最后关头，一队数十饶强悍的黑衣人冲入重围，将沐晟解救下来，否则，即便是沐晟亦无法幸免！

交址建省仅一年有余，时局竟然发生风云突变，这是朱棣之前无论如何都未有料到的。

王九、沐晟分别上了请罪疏。

在决战之前，王九派了军情司千户文章随军配合沐晟。与张辅将军待锦衣卫的态度不同，沐晟对锦衣卫的态度不甚友好，且不感冒。王九费尽心力将陈季扩的兵力分布图倾囊相送，但沐晟却置之如废纸一般……

在开战前，王九便哀叹万分。

那兵力分布图，为明月酣根据各地粮食运送情况，兵力调动等情况，经过王九组织十数位原军中参谋推算而来，虽然不会十分准确，但却八九不离十……

但与张辅对锦衣卫情报的重视不同，这沐晟不知为何，对锦衣卫观感极差，那千户文章在军中实在过得憋屈至极……直至沐晟大军被围近乎全灭。

若非王九亲率“睚眦”深入重围中将沐晟救出，估计这沐晟亦在阵亡将领之中！

何谓“睚眦？”

“睚眦必报也！”

这便是王九打造“睚眦”的目的。

王九在此次到达安南后，便着手组建“睚眦”。此“睚眦”人人均为万里挑一，以一挡十，经过洪平与王九亲自训练，上山下海，无所不能……王九意图打造一个强力的武力，作为锦衣卫情报取得的保障。

锦衣卫最为低层的便为探子。

但探子，不一定会武，三教九流、男女老幼均樱

在进入安南初期，那些探子舍生忘死，四处打探消息。而当时王九之众立足尚不稳，加之安南局势实在不稳，那些探子派出之人，能平安返回仅是尚且过半，而失踪、下落不明之人甚多。

被人抓住，当场砍头的便有数位……

被直接抓去，充作军卒之人亦有，幸好与大明开战，阵前做了逃兵，被解救下来……

亦有在喝花酒探听消息之时，被人举报，扭送至官府，折磨得不成样子……

更有在安南找了个姘头，酒后失言，被姘头举报，扭送官府，当被解救出来之时，仅余半口气，手足尽断，耳聋目肓口哑，已成人彘！

唯有一点却是相同，如上热，无论如何折磨，均未透露半丝锦衣卫的虚实！

王九闻之，感叹之余，便开始组建“睚眦”！

睚眦成员不多，均是大明军中所选的佼佼者，组建近一年，方且才三百余人即便是亲卫头子刘老二欲求加入，经再三考核，王九尚且给予“暂且留任”的四字评价，而那洪平则直接给予“不符”，欲踢出睚眦幸好王九拦住，让刘老二暂时留任。

在王九看来，这刘老二若非经过自己祖宅的开光、顿悟、洗髓，就仅配做个亲卫罢了。

睚眦开始在安南各处布局，慢慢布局至西洋各国，暹罗、真腊等……

待沐晟率军征剿陈季扩时，王九所率数十名睚眦一直在深山密林中埋伏，直至最后关头，终将沐晟救出！

沐晟羞愧万分，但王九却不介意，与沐晟把酒言欢后，一笑泯恩怨……

善缘亦于此。

王九未在意，十数年后却是因为此缘，于云南的沐氏却是帮了王九大忙。当然此乃后话。

堂堂大明皇权，岂能容番邦国任意胡来？朱棣不想发火又不得不发，于是决心对安南政局动一次更大的手术。

但实际上，朱棣在安南建省的决定，确存隐患。毕竟安南多年以来均为附属国，朱棣让人失去国家，百姓心中不太乐意，更甭那些原本在国内任职的大臣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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