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忠德听宝玉询问,急忙回答道:“老杜现在忝居西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惭愧的很,只是个正六品的小官,让宝兄弟见笑了。”
“嗯,西城兵马司指挥使,很厉害了,也就是说你是负责西城巡捕盗贼,维持街面治安的了。”
“啊,不错,正是。”杜忠德不知宝玉何意,只得老实回答。
“那我请教一下,若有人在市场横行霸市,敲诈勒索,你们管是不管?”
杜忠德被问得一愣,下意识的看了看潘超,义正言辞的道:
“只要是在西城这块地盘上,就容不得这种残害百姓,扰乱民生的事情发生。老杜不知道便罢了,若是让老杜知道了,那就一定要管,一管到底。
宝兄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他们不会惹到你头上了吧,告诉老杜,不用你出手,老杜给你出气。”
宝玉不理他,继续道:“那若有人无故殴打良民,甚至当街纵马,要伤人害命,管还是不管?”
杜忠德呵呵一笑,刚要说话,旁边潘超急了,这明显是对着我来的啊,急忙分辩道:
“贾二爷,您听我一句话。您可能有所误会,咱们从来没有做过敲诈勒索这等事情,更别说无故打人,更是从所未有,还请不要听信谣言才是。”
“谣言?”宝玉冷笑道:“什么谣言?你是说你那宝贝侄子抢人家两匹宝马是谣言,还是说十余人围殴两个年轻人是谣言,又或者是你那侄子当街纵马差点伤了小爷我是谣言?”
“贾二爷,您听我说,那俩小贼不是什么良民,您别被他们谎言蒙骗了。是他们当街贩马,犯了本朝律令,兵马司这才要扣马拿人,他们也只是协助兵马司罢了,毕竟遇到这等不法之徒,谁都不能旁观不是?”
“哦,你说他们当街贩马犯了法?本朝哪条律令说过不能贩马的?我怎么不知道?看来是我才疏学浅,见识浅薄了。杜指挥,你知道吗?说出来大家涨涨见识。”
杜忠德茫然道:“没有这一条。老潘,你在胡说什么,好好向二爷赔礼就完了,别东拉西扯的胡说八道。”
潘超连忙陪着笑道:“杜大人,属下并没有胡说,属下话还没有说完呢。当街贩马的确无罪,甚至我朝还鼓励养马贩马。但是,我朝规定军马一律不得流出军营。非军中将士私自拥有军马,这是我朝明令禁止的,违者一律下狱。
这两个小贼骑的便是两匹军马,两人又不是军中之人,这不就是违反了律令吗?”
宝玉一愣,还有这回事?不过面上保持镇定,淡淡道:“军马?你说是军马就是军马了?”
潘超急忙解释道:“二爷,您是贵人,哪里知道这些小事情。军中的马匹都是有标志的,一看便知。”
一边说,一边让人将那两匹马拉过来,要指给宝玉和都指挥使看。
宝玉没做声,心中却是疑惑,这王短腿既然是马贩子,自然应该知道这些禁令,怎么会明知故犯,还堂而皇之的骑到京城来,难道是个傻的?
当下有人把两匹马牵过来,杜忠德一看,变了脸色:“老潘,弄错了吧,这怎么会是军马呢?”
潘超道:“杜大人,没错,这是草原上胡人的军马,标志跟咱们的不一样。”
杜忠德仔细一看:“哦,不错,是胡人的马,只是,如今胡人军马管制已经放松,没必要如此严苛···”
原来,大奉朝军马管制严苛,都有特殊标志,严禁军马外流。
大风经过多年征战,将草原大部分纳入版图后,对胡人军马,一开始也实行类似的管制措施,但胡人军民一体,这制度根本实行不了,最后也就不了了之,只是这给军马做标志的制度却一直留了下来。
潘超拿这个说事,只不过是要给自己找理由罢了,。
宝玉听得明白,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冷冷一笑:“便是军马又如何,这是我托他们从草原找来的两匹良马,怎么,不行?难道我堂堂荣国府还不能养两匹好马了?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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