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嫁妆 (3-1)

方家大院，方正拖着银枪回府。

那些护卫都在窃窃私语。

方家节俭，虽然清廉，但是起码的二品大臣的威仪会吸引不少刚正之人来方家当护卫，要的月银也不多。

方家书房，方正很清楚，自己父亲每晚都会在这里读阅各处寒门子弟给他上奏的事务，而且每天父亲会整理出来相同而且紧急的事件，上报朝廷，年年如此。

这才有了方刚为帝皇之眼的另外一个称呼。

“父亲！”

方正将银枪早已经放在门外，进门便是行礼，父亲两个字有几年没有说出口了，自从曹家退婚后，他便是一直没有主动和他父亲说过一句话。

就算是护卫龙在渊，也是放刚通过下人，通知他的。

方刚写着笔墨的手勾勒到一半，停下，整个身体都停滞了一下。

随后抬起头，那双目刚韧之中有些陌生的看着方正，多久了他们父子没有说过话。

方刚也是陌生的问道：“何时？”

方正到嘴边的话，却一时说不出口。

父子两人就这般对视之下，方刚最终打破宁静：

“有几年，你不曾和父亲说话了，你怪父亲？”

方刚的话里很平静，但是方正却开始呼吸急促，他看向方刚的双眼开始丝红。

“怪！怪父亲在曹家退婚之时，不曾为孩儿说一句公道话！怪昨日才子面圣，十公轰孩儿下台，父亲也出一眼！怪！怪孩儿那么努力，在父亲面前却不曾得到一句认可的话！也怪！怪父亲怎么多年来，都没有怪孩儿！”

方正说得激动，双手已经握拳，身体不自觉后倾斜颤抖。

方刚已经看到泪珠在方正眼眶，却很平静道：

“所谓何时？”

方正一擦了自己眼泪，知道在自己父亲面前，只能公私分明，公事公办，眼中在也没有一丝泪光：

“孩儿要招第三禁军！孩儿需要寒门帮助！”

方正言语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激动。

方刚则道：

“寒门，从文，不从武！”

“若是明日孩儿着招不到三千军，孩儿会陪皇上上断头台！”

说完这句话，方正双曲跪地：“父亲！保重！”

他清楚自己的父亲从来特面无私！

说完便立刻往门外走去，走的时候，没有带上银枪。

方刚摇摇头，这把银色枪是当初曹家退婚后，方刚交给方正，告诉他四个字：“从头开始”！但如今方正留下了这把银枪，可见其去意已决！

“既然吾为天下寒门之首，自不可明知是死路，还让寒门后生前往第三禁军！”

说完方刚继续落笔。

方正和方刚交谈完后，门口窗边一个奴才，便是悄悄传话：

“告诉曹家，方大人没让寒门帮方正！”

“是！”

方正退出方府，昨日招的七个人在等候。

“你们都是我方正一早认识的寒门朋友，此次我父亲不愿意让寒门介入，我也清楚，此去入京关口，第三禁军的确是九死一生！如果你们不愿意白白搭了性命，我方正自不会勉强！”

方正一拱手，是道别之意！

“将军！我等在此等候，便是愿意追随将军！”

方正迟疑看着七人。

“我等文人哪怕学识再高，在大赢买管制之下，又有何办法入得朝堂，哪怕侥幸入得朝堂，必然也会因为没有党系，被排挤！”

“所以我等听闻将军一席话，何必不弃武从文！”

“就如同将军所言！不管是朝廷还是军营，能让百姓有口温饱的饭吃，才是我们文人最应该做的事！”

“对！我们亦要如韩帅！”

这七人都目光和他方正一样决然，而他告诉他们的话，都是皇上告诉他的，原来不只有他一个人认为皇上说的对！

“好！”

方正转身，带着七人朝着第三军招兵的衙门而去，哪怕最后一刻，他都不会放弃！

清晨！

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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