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马儿回来了。”
云星儿站在窗子前面,看个夜空中的皎皎明月和闪亮星辰,雪梨站在屋内云星儿的身后,只看着一个月白色的背影和被身影遮挡底框的窗栏。
“叫她进来。”
云星儿应声转身,收起夜色中流泻的情绪,抿出一个欣喜的笑容。
雪梨很快出去传唤,那从丞相府归来的厮跟在雪梨的身后走进房郑
进了屋内,圆圆的瓜皮帽一摘,青丝披散,白皙的脸上还挂着笑意,原来的厮竟是个女儿身!
“公主姐姐,我回来了。”
马义抓着帽子的手往胸前一放,躬身给云星儿施礼。
本就较寻常女子更显高挑的马义配上她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果真看起来与男子无异。
“快起来,跟我,你去相府都是怎样的情形。”
云星儿走过来扶住马义的手肘,把她扶到凳子上,自己在旁边坐下。
“公主姐姐放心,兰相和明先生已经中招,果然比起平常时更易打交道,一切尽在掌握,公主只要按部就班地做下去就好了。”
马义事办的顺利,心情甚好,拿起桌上的茶碗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吞下。
“马儿一向观察入微、行事谨慎,她没事,公主就可以放宽心了。”
雪梨一看事成了,也开心地附声。
“成了就好。好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了这个好东西,也给咱们省去了不少麻烦。”
云星儿摸了摸颈上那块冷玉佩,上面被自己动手襄上了一黑一白两块尖尖的角,把原本圆形花纹的玉佩变成了一个怪兽的样子,怪兽头上两个尖尖的角本是毒物,因为有色泽匀润的冷玉映衬,不显得狰狞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唇角的弧度慢慢划开,冷玉被温暖的手心握住,放在贴烫的胸口,缓缓松了口气。
“当然,也得多亏了咱们马儿机敏能干,等这事成了,放你出去玩上半月,就当作是给你的奖励了。”
“啊!”
一听云星儿这句,马义当即从椅子上弹起来,激动地拉住云星儿的手尖叫起来。“真的嘛,公主姐姐话可得算数。”
“当然算数,为着我册封和和亲的事情,你在外院忙得脚不沾地,阿奇前些日子又不在,可苦了你这闹腾的性子了。等闲下来,你想去哪散心都好,叫你殷雪给你拨银两,管够。”
云星儿见马义开心的样子,自己也被感染。下山以来这些时日的紧张不安在这会儿子统统飞散。是啊,想想这些日子过去以后,自己也是可以无忧无虑的。
而现在这段日子,就当是为了以前和以后的快乐时光的买账吧。云星儿暗笑自己的矫情多思,把这些不快的念头统统挥散。
“夜深了,公主也早些歇息,有什么事再叫雪梨姐姐吩咐人啊。”
马义跟雪梨挤了挤眼睛,雪梨暗暗啐了她一声,马义就嬉笑着跟云星儿告退,掀袍起身,一手端着她那圆滚滚的瓜皮帽退出屋子。
“你也下去歇息吧。”
云星儿抬眼看了看一边候着的雪梨,安抚性地笑了笑。雪梨也退出屋子,往马义走的方向看了看,忍不住嗤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进了厨房,点灯忙活起来。
马义是公主两年前在北地雪崩时救下的,那时候雪球刚走,公主总是郁郁寡欢,也只有性情敞亮、不拘一格的马儿时时能叫公主展颜。
马儿本来是被古家旁支马家主收养的一个孤童。马家主性情豪迈,年事已高,对这个活泼好动的女娃宠爱非常却也招来了族中众饶侧目。
后来马家主骤然逝世,马儿失去了庇护,被马家的旁人驱逐,从人人娇宠的心头宝变成了避之不及的地里泥。
马儿为了报答马家主的教养之恩,女扮男装混迹在马家主的墓场里做了三年的洒扫厮,并茹素三年为马家主守孝,直到北地那次雪崩被回古家的圣女云星儿救下,收作了义妹,带进了中洲。
马儿无名无姓,马义这个名字也是云星儿根据马儿的性子给她取的,取其一马当先、义薄云之意,故名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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