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二,真要去大理寺?”
“那不然?”
“可是此事若是闹大,你我皆难逃罪责,家中大人是何等严厉,难道你不怕?”
柴令武一想起他爹柴绍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心里都忍不住打寒颤。
“自然是怕的,但房二一旦出事,你我祸事更大,两害相权取其轻。”
柴令武仔细琢磨了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房遗爱如果真死了,这事可就玩大了,远不是一顿揍就能完的事。
戴胄最近公务不是很多,长安城治安还算良好。
老戴难得清闲了一下,躺在后堂的卧榻上喝茶,这茶还是吴国公尉迟恭送的,跟以前的茶汤很不一样。
甘香异常,喝后唇齿之间余味悠长,甚是难得。
就在老戴难得的享受着午后悠闲时光的时候,有手下前来禀报。
“戴大卿,有人来报案,说是要面见大卿。”
戴胄手中茶杯一顿,威严的说道,“不见,小案件找寺正、寺丞,大案件找少卿,莫要来扰我。”
“来人说是杜公、柴公之子。”
老戴顿时茶杯里的茶水撒了半杯出来,这两小子来干什么?该不会又捅了什么大篓子吧?
“让他们进来。”
看在杜如晦和柴绍的面子上,戴胄不得不见他们一面。
很快杜荷和柴令武两人便进了后堂。
“小侄拜见戴公!”两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尔等找某何事啊?”
“回戴公,平康坊那边出了个案子,想请戴公移步处理。”
“何事?”
“遗爱兄被人挟持,性命交关之际。”
“什么?”
戴胄一脸不可思议,长安城里,宰辅房乔的儿子被人挟持?你特么逗我!
“速速带路!”
戴胄赶紧召集人手直奔平康坊而来。
老戴来到平康坊花锦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王宣拿着弩箭指着房遗爱的画面。
顿时气的须发皆张,“竖子,京都天子脚下,胆敢做出如此不智之事,还不快快放下弓弩,束手就擒!”
“阁下何人?”
“某大理寺卿戴胄。”
“戴公见谅,某不得已。”
“有何内情,速速说来。”
老王便把事情原委大概说了一遍。
戴胄一边听一边不断的眼神闪烁,然后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房遗爱。
房遗爱则一脸平静,面对戴胄的眼神,房遗爱只是恭敬的点头一笑。
他十分确信戴老头会站在他这边的。
就凭他老爹房玄龄这三个字。
“你叫什么名字?”戴胄突然问了老王一句。
“某王宣!”
“王宣?”
老戴突然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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