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达开整日里花天酒地,无恶不作,这样的恶人,就是从你的公主府出来的,你不去管束,他死了,你反而一头赖在我的身上。”
“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才被人给除掉了。”武承嗣没有什么脑筋,不过,狡辩的功夫还是有几分的。
尤其是当他面对太平这样的业余人士的时候,嘴皮子更是利索的不得了,跟刚才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判若两人。
至于太平,别看声势摆的足,其实,真实的辩论实力,并不怎么样。薛绍倒是很想上前帮忙,无奈,她现在是站在武后的身边,薛绍根本就插不上手。
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平和武承嗣打的乱成一团。
“他能得罪什么人?”
“他不就是得罪了你!”
“就是你干的!凭香阁和你家管家的话,难道还不能证明吗!”
“我……我……”
情势危急,上官婉儿不停给玄一使眼色,玄一意识到,接下去的分析,上官已经不适合再参与了。
毕竟,她今天也有她要扮演的角色。
她是要作为居中的调停者出现的,一旦情势偏向武承嗣一边,她就要说一些公正的话,给武后提个醒,不能让武承嗣占便宜。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角色,不管是张玄一还是太平全都不能担当,太平的男宠被武承嗣害了,她是绝对不可能让武承嗣有好下场的,更不可能把位置摆的正。
至于张玄一就更不可能,他们一伙人的最大的目标就是把武承嗣掀翻在地。
如果他说一句软话,那今天以至于这一段时间的所有努力,全都将付诸东流。
所以,无论如何,他也要咬得住劲,不能让大家失望。
于是,现在上官婉儿回到了自己的角色之中,狙击武承嗣的任务就又交到了张玄一这里。
他当仁不让,冲到了前面。
“武尚书,不论你如何狡辩,事实就是事实,我们已经有了证据,也有了证词,你需要说明白的,就是葵卯日你夤夜归家,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为何你的衣衫上会残留血迹?”
“为何你的手里会有陈达开带到肺石附近的诉状?”
“什么血迹?”
“什么诉状?”
“我一句也听不明白!”
啧啧,还在狡辩,如果说在这样人证物证俱在的情况下,武后还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话,张玄一认为,他也可以拔刀自刎了。
因为,如此这般,老妖妇就是个平庸老妇,算是他看错她了!
张玄一用征询的眼神,时不时的瞥向武后,武后沉吟着,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了。
偌大的殿堂上,似乎都没有了这个尊贵女人的存在一般。
她双眉紧锁,嘴角也抿的很紧,略微下垂,人人都知道,武后有心事,她没有说话,这就说明,她并不想一味的维护武承嗣。
她若是想做一个无脑护,她早就说话了,甚至,根本不会让张玄一在庄严的大殿上又吃又喝,小嘴巴巴的说了这么半天。
武后现在心中是什么想法?
大殿上人人好奇,人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玄一认为,武后心中的天平还是正正当当的呆在中间的。
并没有向他们的方向偏斜,这怎么可能呢?
若是想着武后现在就倾向他们,打算惩治武承嗣,那样未免太过天真幼稚。
那可是自己的亲侄子,怎么忍得下心。
就算今天武承嗣当真受到了惩处,也并不能说明武后的心不是偏向他的。
毕竟,武承嗣干犯的可是杀头的重罪,只要他今天没死成,那就说明,武后已经是在维护他了。
只要武后把自己的心搁在当中间,秉公办理此案,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还奢求什么呢?
“武尚书,诉状和血衣都被我们找到了残留,你的管家明言,曾经看到血衣穿在你的身上,诉状也是你交给他,让他烧毁干净的。”
“这还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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