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这是血迹吧,可你怎么能证明这血迹就是人血呢?”
嘿!
武承嗣他还长经验了,学会用他说的话来堵他的嘴了,别急,别急,老子有的是证据,你不反驳,我自己表演还没意思了,张玄一腹诽道。
“尚书说的对啊,确实如此,我们又没有见到这位凶嫌是如何用这把刀伤人的,人血和牲畜的血也没有什么区别,我们当然没有方法证明。”
武承嗣挺直了腰杆,当时就来了精神。
呵呵,你们也不过尔尔嘛,还以为真的有什么神力,能洞察万物呢。不过就是几句狡辩,就没招了。
“不过,”武承嗣还没有得意很长时间,玄一就话锋一转,笑道:“尚书可知道了,这把属于你的随身爱物,上面是有血迹的。”
他轻轻踱步,不再理会武承嗣作何感想,反正他也是明日黄花了,扶不起来的。
不必害怕他会反扑,有了他们几个通力合作,必定可以把他彻底按到泥里。
“刚才,在你府上出现的碎布片,上面也是沾有血迹的,还被火烧过。你可以不承认,但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现在在尚书府上已经接连出现了两个相关的证据。”
“证据也是要相互印证的,当然是越多越好,现在,已经出现了两个可以相互验证的证据了,还请尚书记好。”
武承嗣被他耍的一愣一愣的,他不是说这是铁证吗?怎的现在又退缩了,或者说,难道这两个证据,根本就不能证明自己是凶手?
那他还费尽周章的把它们带上殿作甚!
不过,他退的这一步,倒是让武承嗣放松了不少,能喘一口气了,刚才他一直纠结张玄一真的找到什么能定他死罪的证据,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就是如此。
当然了,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刚才他说了,手里还有很多证据,这些证据一刻不亮出来,他一刻就不能放心。
虽然成功逃过了两次指认,但武承嗣现在的心情并不是特别的好。
血迹!
为什么会有血迹?
每一件证据之上都有血迹的残留,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那件血衣,他明明是烧毁了的,居然被他们找到了一块碎布,还恰巧就是带了血迹的。
别人不知道,他也可以对外说谎骗人,可是,这件衣衫究竟是谁的,他心知肚明。
再说那柄弯刀,他现在真是后悔的不得了,早知道就应该把那把刀扔了才对。
明明是凶器,明明他也不是没有钱再置办一把好刀,可他居然就把它留下了。
真是鬼迷心窍!
然而,现在他就是咬舌自尽也是于事无补,弯刀已经到了张玄一的手里,抢也抢不回来,想不承认吧,姑母还不给面子。
没办法了,只能硬撑着了。
就在每一个人都在等待张玄一继续展示证据的时候,假道士真狡猾的张玄一,居然停了下来。
他走到桌案附近,欣然落座。
“内舍人,还有吃的吗,我都饿了。”
站的时间久了,上官也有点精力不集中,猛地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刻就看向武后。
老太后没有挪动,仍然端坐着,不过,从她的表情之中可以很轻易的看出,对张玄一的态度,她也是相当的惊奇。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如此紧张的情形下,他还吃得下去。
“再去给他端两盘糕饼。”
武后发了话,上官哪有不从的道理,自然是忙不迭的就奔到了后殿,去寻吃的。
至于某人,现在已经把魔爪伸向了薛绍的桌前。
这富家贵公子就是不一样,他记得这些糕饼还是在他们去武府之前端上来的。
别人的都已经吃了个七七八八,唯独他这份,基本就没怎么动。要说他是因为紧张,所以根本没心情吃。
可他老婆太平还吃的欢快哩,看起来一点担心的意思都没有。只能说,薛绍是个谦谦君子,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会保持仪表风度,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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