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遗憾的是,血衣虽然被烧掉了,可还是没有烧干净,于是被搭窝的鸟儿发现,叼到了树上。”
“也正是因为鸟儿的原因,我们才能获得这个证据,我们要感谢这只勤劳的鸟儿。”
“诸位可以想一想,就算是身上有血,只要清洗干净就可以了,何必要烧掉。”
“它或许是鸡血、猪血,很多别的牲畜身上的血迹,我相信,若是这片血迹是出自别的牲畜,也没有人会想要烧毁它。”
“它现在被烧,也只能明,衣衫上沾染的是血迹,而这血迹的来历,肯定不光彩,必须被掩盖。”
“那么,火就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我也很清楚,这个证据不能直接指认武尚书就是凶手,因为,这衣衫上又没有写名字,它又已经破损了。”
“不过,有了这片碎布,至少可以明,在房府中,有这么一个人,他或许真的是伤了人,衣衫上溅上了大片血迹,无法清洗,却又会暴露自己,不得已,他才把衣衫烧掉。”
张玄一边分析,眼睛也没忘了关注武承嗣的反应,自从到火痕之事,他的气焰明显消减了不少。
眼神游移,连对视都不敢了。
呵呵,想必武后也看得出,这般慌张,就是心里有鬼的意思。
张玄一很明白与敌周旋的方法,他要用有条理的分析,渐渐靠近真相中心,让武后,还有头号恶贼武承嗣全都无法辩驳。
所以,他并没有马上点明武承嗣就是凶手,只是分析出那种可能性,一直等待反攻的武后,暂时的也得到了安抚,毕竟,某人又没有明武承嗣就是凶手,武后也不好发威。
这些还是其次,武后现在最期待的就是张玄一之后要展示的证据,既然这块布片被他们认为是证明力不足的,那就明,之后的证据会逐渐加强。
他们究竟有没有逮到武承嗣的把柄?有没有获得真正能够指证武承嗣的证据,都是未知。
武后现在的处境有些困难,一方面,她着实不想再听张玄一抽丝剥茧的分析,对于她来,这些细节并没有什么要紧,只要把最终的结果告诉她就结了。
然而,另一方面,她也不自觉的就被张玄一神乎其神的分析吸引,总想听一听,他究竟是如何看待这些所谓证据的。
武后能够感觉到,他的思维方式和她截然不同,这种不同,总是吸引她,让她愿意听他分析。
张玄一见时机成熟,亦开始展示第二件证据,与第一件证据相比,这份证据就要有力的多了。
“太后娘娘,请恕罪!”
凛凛寒光伴着金光,宝刀出鞘,武承嗣无法想象,他们怎么会把这个东西带来的。
张玄一话音未落,武后便腾起了身子。
“大胆!”
“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手里,弯刀闪着明亮的光,武后当然会害怕,殿前怎么可以亮兵器。
武后若是不跳起来,才奇怪了。
张玄一举着弯刀,步步紧逼,他一步,一步的向着御座走过来,上官婉儿意识到,他的这一举动,有些过分了。
连忙走下来,拦在他面前:“张道长,你这是做什么?”
“万万使不得!”也不知道是上官入戏太深,还是张玄一演的太像,她居然相信了!
疯了吗?
谁敢在宫廷大殿亮刀,就算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与上官婉儿的急迫不同,一向以刁蛮不正经着称的太平公主,此刻却没怎么动怒,反而拉了她一把:“婉儿姐姐,别急啊!”
“我看,张道长不过是想出示证据。”
“公主的不错,微臣就是这样想的。”
武后呆立在御座前的台阶之上,位置较高,却并不敢动,倒也不是她害怕,只是她完全对这样的发展没有准备。
在距离武后一丈远的地方,台阶之下,玄一将宝刀收到刀鞘之郑
“你笑什么?”
“你不知道你的作为是要掉脑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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