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匆匆的赶过去,也没有惊动其他人,其实当时也有一种预感,好像这件事不能声张似的,也亏得我没有声张,才能看到这件事,要不然,尚书肯定不会让我痛快的。”
“我抄了小路,走近一看,才发现,尚书正在生火烧衣裳,烧的就是那件带血的衣衫。”
“这一回,在火光的映照下,我可算是看清楚了,衣衫上不止有血迹,还是一大片血迹哩。”
“尚书生了一团火,想要把衣衫毁掉,我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想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我一个不小心就被尚书发现了,说实话,当时我担心的很,本来尚书的脾气就不算好,深更半夜的,我出现在这里,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若是尚书怪罪下来,还不得把我打个半死。”
“可你也没有挨罚啊!”文伽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的身上完完整整的,连一块皮都没有破。
依着武承嗣的性子,若是想惩治他,肯定会动手,打一顿是免不得的,怎么可能还让他继续站在这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确实是没有挨罚,”他揩了一把汗,又继续说道:“因为尚书并不会生火,火虽然点起来了,可是直冒烟,却又没有明火,这怎么成,所以,尚书一看见我过去,也没多想,赶紧让我帮忙。”
“我走近了这才发现,原来,尚书要烧的,并不只是一件血衣,还有一卷纸。”
“一卷纸?”
听到这个词,玄一的眼睛登时就亮了。
能够同血衣一同出现的纸,除了他们苦苦找寻的诉状,还能有什么?
魏管家使劲点点头:“是的!”
“确实是一卷纸,我还打开看了的!”
“你看过?”这一下,就连一直都保持着冷静的上官婉儿也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
谁能想到,事情竟然会向着这样诡异的方向发展。
武承嗣在销毁证据的时候,身边竟还有旁人,而这个人就是他府上的管家。
他居然都不懂得要避讳人的吗?
不对!
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对于户外生火没有经验,以至于,本来计划很完美,趁着没人的深夜把血衣和诉状都处理掉。
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
结果,火没有生起来,却还把魏管家给招来了,既来之则安之,人都来了,再隐瞒也没有必要。
干脆就让他留下来帮忙了,说来,武承嗣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反正魏管家他们都是他的家奴,就算是看出了什么奇怪,也不敢说出去。
事实证明,确实如此,除了魏管家这个亲历者,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要不是张玄一他们打着缉妖司的牌子,身边还跟着上官婉儿这个武后身边的女官。
他是说什么也不会乱嚼舌根的。
“我确实看过。”魏管家很肯定,婉儿又追问:“纸卷上有字?”
“有啊!”魏管家点点头。
“写了什么?”婉儿急的不得了,拳头都攥紧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
上官婉儿嗤了一声,他都已经打开看过了,却还睁着眼睛说不知道,真是有意思。
“我当然不知道,我不识字啊!”
“你不识字?你不是武府的管家吗?
“平日里管着多么大的一个家业,怎么可能不识字!”
这样的话,别说上官婉儿不相信,就是刘冕等乐天人士也不能相信。
诶呦,这真是难死他了。
天地良心啊!
他当真是不识字,那纸卷看着质地非常好,字迹也写的漂亮,可他当真是一个大字也不识。
至于他为何能当得了武府这么大的家业,全都是因为他是一直跟着武承嗣的。
要知道,武承嗣可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发达的,他现在也是四十来岁的人了,往前倒退二十年,他也已经成年了。
那个时候,他的日子可不好过,身边也没有几个朋友,家业更是约等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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