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们也不知道武承嗣是从何处得来这个字条的,说不定真实的情况和我们预想的不同。”
“案子已经推进到了这个地步,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退缩,就把它交上去,赌一把!”上官婉儿如是说。
“好!”文伽郑重的点点头,两人定下了心意,便把金吾卫们叫了进来,待到他们进来的那一刻,婉儿已经调整好了姿态,言笑晏晏的,好像真的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证据,能把武承嗣置于死地的。
金吾卫们又不认识裴炎的字迹,自然以为这是武承嗣自己写的,见到此证,大喜过望,连忙又还给上官,嘱咐她一定要收好。
接下来,上官婉儿也开始了真正属于自己的搜查工作,自从她看到了这个字条就惴惴不安的,好不容易才确定了心意,表现才正常了些。
现在可以看出,武承嗣并没有掌握关于四象图相关案件的全部内情线索,他所拥有的,只是居心不良的裴炎故意透露给他的。
除此之外,他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裴炎透露给他这个消息背后隐藏着一个如此巨大的阴谋。
这纸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虽然确实是出自裴炎之手,但是,裴炎是正正经经的把这个消息透给武承嗣的,还是两人闲谈的时候随便说的。
这也是上官为何会同意将证据交上去的一大原因,毕竟,还有很多谜团要等着武承嗣自己解开。
若是不让他看到实证,他就会继续扯谎,狡辩,这样,他们查案这边就会陷入被动,反而被他逼到了墙角。
这里面还有一个重大的差别,到底武承嗣犯下这桩命案是裴炎在背后主使的,还是他自己犯了案,为了脱身才临时想到了这张纸条上面写的事情。
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若是裴炎交给武承嗣的时候,就蛊惑他按照纸条上写的细节犯案,那就是说,武承嗣杀害陈达开,很有可能是预谋的行为,并不是冲动犯罪。
亦或是发现了陈达开打算告他,才不得已动了手。或许,他早就选定了目标,只是在等待下手的机会而已。
“婉儿姐姐,你说我们能不能找到陈达开的那份诉状?”
两人还在翻翻找找,从上到下,婉儿很认真,文伽则懈怠了不少,可也难怪,这里她昨天已经仔细的查找过了,除了这张藏在蒲团里的纸,并没有其他的发现。
这也是很正常的,看武承嗣杀害陈达开的方式就知道了,并没有用太过复杂的方法。
只是一刀毙命而已,现在凶器也找到了,血衣也有残存的一角,对于这样一个不算复杂的命案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可能再找到新的线索了。
于是,闲闲无事的她把希望全都寄托在那份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诉状之上。
若说他们今天还能有什么发现,也就是这诉状了,毕竟,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武承嗣一定把这诉状拿走了。
这不是说他有多么聪明机智,只是正常的行为,凡是到肺石前面状告的人都要手持诉状,这是武承嗣也知道的事情。
陈达开已经写好了诉状,人也到了肺石跟前,他是肯定会随身带着诉状的。
只要武承嗣看见这个东西,他还能不拿走,总不能,留在现场让人们都来围观陈达开是怎么状告他的。
所以,这封诉状肯定是让他拿走了,不过,现在找到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我觉得,是不可能找到了。”
“这是为何?”文伽显然还抱着希望,婉儿叹了口气,对她说道:“诉状这东西实在是太容易销毁了,一把火烧了就灰飞烟灭,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所以,我们也就是找找,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找到。”
文伽失望不已,她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毕竟,从那残存的碎布上可以看出,在犯案之后,武承嗣曾经用火烧销毁过证据。
既然可以烧衣服,烧诉状不就是顺手的事情吗?
诶,看来只能指望张玄一他们那里能有什么更多的收获了。
…………
然而,张玄一这边也是毫无收获,此前,他对再找到一些证据还是抱着不小的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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