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贤娘子,这一点我们也考虑过了,我们已经都公主府去调查了一番,不过,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来看,公主并没有动手。”
“所以,我们想请你认真的想一想,陈达开还有没有其他的仇人。”
好了!
看来,他们心中所想跟她也差不多,证据可以摊开来说了。
“陈达开是公主府的男宠,这我早就知道,不过我并不在乎,我和他在一起,并没有追求长长久久,我也知道,长久是不可能的。”
“但据我看来,他为人谦和,对谁都好,并没有什么仇家,除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两人齐齐看向她,就等着一个答案。
“这人你们也都知道。”
嗯嗯,又向着同一个名字前进了一大步。
“武承嗣啊!”
ing!
果然如此吧。
“你为何能这样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证据?”
“证据?”
“我当然有!”智贤蹭的站起来,利索的身手,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她跑到了里屋,在屋里翻翻找找。玄一把视线转移到了总角髻的小丫鬟身上。
要抓紧一切机会,赶紧找线索。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差官,小女子名叫娇儿。”娇儿刚才一直都在晃神,猛被叫到,登时一愣。
缓了好一会,才知道回话。
看她这慌里慌张的模样,玄一倒是放心了,连这点心机都没有的女人,应该不会撒谎。
“娇儿,这些日子,你们在这里住着,一直都很平静吧,有没有人来威胁你家娘子?”
“没有啊!”娇儿根本就没听懂他们的问话,什么威胁?为什么不平静?
她只是照实说罢了,玄一点点头,只要没有其他人,尤其是武承嗣发现智贤的住处就可以了。
“你们看看,这就是证据。”智贤怒气冲冲的走出来,手里擎着一沓纸。
玄一一看,嚯嚯,还真有证据啊!
还是书证,看来能提供不少信息。
“不瞒你们说,那日,达开和武承嗣争斗过后,我们两个也曾经偷偷的见过一面。”
娇儿一听,又是一愣。
原来,智贤还偷着去见过陈达开,这她可从来也没有和怜香交代过,怪不得怜香说,这小娘子的心里一旦有了别人,那就什么样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偷着跑出去,这阁里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幸而,陈达开现在出事了,要不然,怜香还不就是一个鸡飞蛋打。
这事暂且放到一边,反正陈达开也不能再继续影响智贤了,而智贤,已经把玄一他们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那次见面,达开很伤感,后来想想,或许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要和武承嗣一较高下。”
“他交给我这个东西,他说,这是他准备送到御前的。”
“送到御前?”玄一还没有仔细去看看这几张纸上写的是什么,一听她的话,顿时就惊了。
就这个东西,他还打算送到御前去?
他的脑袋里究竟都装的是什么东西?
浆糊吗?
他是太平公主的男宠,本来身份就尴尬,这就罢了,他还为了一个平康坊的花魁和当朝礼部尚书争风吃醋。
不止如此,还想把这件事告到御前,这是一种什么精神?
伤敌一千,自毁八百?
且看纸卷上的内容,果然也是如此。
内容无外乎是指责武承嗣在城外的种种恶行,请求朝廷做主,更有意思的是,他还在递给朝廷的奏疏里扬言,武承嗣想杀了自己,此人狠毒非常,绝对不是作假。
也就是说,陈达开是早就预见了自己的结局,而且还一语中的了。
如果,他们的预测没有错的话,武承嗣就是幕后的凶手了。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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