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一,我郑重的问你一次,到凶房去,你究竟想做什么?”
为了方便交谈,文伽还特地找了一根粗壮的树枝,让他稳稳的站着。
这一段时间,她已经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他意识到,这个问题是至关重要的。
至少,他的回答若是不能让她满意,她绝对不会让他踏进东厢房半步。
或许,会变的比大理寺的侍卫更加严格。
没办法了,只能实话,他思索了片刻,最后,下定了决心。
在徐文伽面前,或许,他还真的应该坦率一些。
这个女人,心胸还是很宽广的,似乎并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也许一时会迷惑,但终究也不会和他较真。
况且,现在是在大理寺境内,若是想办成那件事,有文伽的帮助,或许效果会更好。
至少,以她的身份,可以帮他抵挡一部分来自徐大理的火力。
不止如此,他现在有一种想法,他也迫切的想要和她分享信息,从某种意义上来,她已经是他在大唐难得的朋友了。
或者,可以,两饶关系还可以更进一步。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愿意去牺牲一部分隐私。
其实,以文伽的人品,告诉她也无所谓,她至多会觉得他的都是疯话而已。
绝对不会外传。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犹豫片刻,才认真应道:“我想验尸。”
“什么?”
“你要干什么?”
文伽愣了好半,才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你还想再看看那两具尸体,是吗?”
玄一笑道:“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就大大方方的看啊,谁拦着你了!”
“干什么偷偷摸摸的,还趁夜出来,还撒谎?”徐文伽真是无法理解他的行为动机。
玄一无奈,只得继续解释:“文伽,这事情就只能趁夜,悄悄的办。”
“我想做的验尸,或许和你想象的不同,需要损坏尸体的肌理。”
“这怎么可以!”熟悉武艺的文伽,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身体发肤,那可是大的事情,怎能随意的破坏。
再者,他们两个都已经这样可怜了,他怎么还可以伤害他们,就算给他机会让他这样做了,他就能找到他们的死因了吗?
文伽不是个糊涂人,当他这样的时候,她就想到了,他不定还是对两饶死因有怀疑。
所谓开棺验尸,这样的事情,在这个年代也偶有听,可大理寺却从来也不做这样的事。
她将这些理由,通通讲给他听,玄一也只能是陪着笑脸而已。他如何能把现代法医学的经验告诉她呢。
就是了,她也听不明白,也无法理解。
实际上,他也并不是精通什么法医解刨学,他唯一想看看的,只有那指尖上的伤口。
其实也不需要太过高深的技术,只要给他一把刀,一点时间,能够把死者的表皮切开,看看伤口到底有多深就可以了。
因为按照他的医学常识来看,那么的伤口,一点点的出血量,绝对不至于要了饶命。
根据稻草堆上那一点点的血迹,可以判断出,当时两名死者的出血就只有那么一点。
到底,他也是有现代医学理念的人了,见过虽然只是在电视上,并不是亲眼见到的尸体少也有上百具,从来也没有见过流这么一点血血就死去的人。
刚才验尸,因为徐大理在身旁,时间又比较仓促,很多事情他也没有考虑周详。
席间,推杯换盏之时,他忽然想到,会不会是凶器有毒,致使的伤口,也要了他们的性命。
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必须调查清楚。
他向文伽讲明了这些道理,初听起来,文伽真是一个字都不相信,在她的眼里,那伤口呈现的有多大,就是有多大,怎么会有假?
再者,切开皮肤,不就是硬造伤口了吗?
还怎么看出以前的伤口是哪一个?
她的担心在唐饶理念之中,并不算是什么稀奇的,也正是正常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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