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怕我跑了?”长剑摸了摸腰上的宝剑,目光凛冽。
“我照实说了,今天我若是想杀他,你们根本就进不来,更别提能把这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他这一提起来,张玄一才发现,某女手里的兵器早从飞镖变成了弯刀,转换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输了就是输了,借口还挺多。”文伽不屑道。
“小娘子,这不是借口,这是事实。”
“若是还想知道消息,就尽早放开,否则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文伽,放开他吧。他跑不了。”
“哼,信他才有鬼!”文伽把住他的脖颈,死活也不撒手。
“放开他吧。”
“这可是你说的,人跑了,我可不管!”文伽恨恨的,抛下了这句话,这才撤了手。
长剑长叹口气,观望着这间略显空荡的房间。
“张道长,你是不是搬走了?”
“那是自然。”
“不搬走,还等着你们来害我不成?”
长剑看着跳动的烛花,这几日,他虽说不上心,可也是老实看着了的,却没成想,被这破落道士给骗了个结结实实。
每到夜间,这烛火就忽明忽暗,他还真以为,屋里一直住着人,又因的这一楼是个肉肆,人来人往的极其热闹,所以,他也没有在意。
这几日来,张玄一根本就没有从这房间里出来过一回。
“这位好汉,我们都是明白人,还请你把详情如实相告才是。”
这间房里现在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了,反正天气也热,两人干脆席地而坐。
说话的当口,玄一不住的观察着眼前的陌生人,见他气宇轩昂,颇有些侠士的风采。
断定他应该不是斩杀了骆宾王的歹人,看来,这竹笙确实是个能人,手底下居然有这么多的奇人异士。
“我现在只想知道,李贤还活着吗?”
嘿,实话不交代,他反倒是套起张玄一的话来,某人岂能让他如愿。
便道:“这好像不是好汉该知道的事。”
长剑讪讪,倒也没再追问。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他还有不知道的。
“上一次,在东市小巷里袭击你的那一位,正是我的师弟,唐成。”
玄一微微颔首,知道他这是愿意说实话了。
碍于现在手里的线索实在是太少,所以,只要抓住一个,他的态度也好得很,只希望能多得到些消息。
“现在他也受了重伤,没有一个月是起不了床了。”
说到这时,长剑的目光便停在了徐文伽的身上,看这小娘子的身手,想必那重伤唐成的绝对是她了。
“还是那句话,好汉,你们究竟是谁的人?想要做什么?”
“我原先跟你是一路人啊,”都到了这一刻,长剑说的可都是真话,没有半分假。
“都是徐敬业在长安预留的暗棋。”
“暗棋?”
“我也是?”玄一眨巴眨巴眼睛,不可置信。
“我怎么从不知道。”
门边上靠着的徐文伽,冷哼了一声。
还想装傻,谁不知道他是徐敬业的人。
“严格说来,你确实是不知道,但你和骆宾王有关系,这你总不会不记得吧。”
“那日,擅使暗器的陈镖,就是在这里堵住了骆宾王,将他置于死地的。”
“但骆宾王和你的关系,就连我们也不知道,想来你们二人是早就相识。骆偷偷潜回长安,第一时间就和你接上了头。我想现在你们对这一摊烂事,也不是一无所知了。”
“骆宾王挟持着李贤逃回长安,两人在一起呆了也得有七日,可惜的是,我们得到消息较晚,等到开始监视,已经查不到他们在何处落脚。”
“上面给我们下达的任务,便是要清除他们,斩草除根。得了这个消息,我们也是焦急的要命。骆宾王早年在长安为官,对城里很熟悉,我们本就晚了一步,再想抓到他的踪迹,就更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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