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娘,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怎么会看不起你们,自从我到了长安,一直都是和你们同住。我父母早亡,你们就像我的亲人一般。要不是有公务缠身,我根本不愿意搬走。”
“既然是这样,我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许大郎从案板上切下一块上好的羊肉,油纸包好,交给了他。
“拿着,我们是粗人,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的,以后要是有空就常回来看看。”
“许大郎,我只是搬到辅兴坊而已,又不是去外地,当然会回来。”
看到许大娘已经暗自抹泪,玄一也是服了,这感情也忒丰富了些,他又不是不回来了。
这是作甚?
哭哭啼啼的反倒让他心里不痛快,此番搬去缉妖司,说起来是去当差办案的,可谁知道以后还会发生几多波折。
与武后的约定也在时时提醒着他,想活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近日,他夜夜都关注着天象,那荧惑星十分不配合,始终绕着紫微桓打转,一点面子也不给。
更关键的还在于,荧惑星不走,皇城的南门附近还一点火星子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说起这件事,还不得不夸奖一句,这武媚还真是个说话算话的人,说是期限一个月,他就是一个月,就算天象纹丝未变,她也没有急于向玄一发难。
不得不说是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几人依依惜别,许氏夫妇还殷勤的帮着玄一搬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们人手太少,总不能调用缉妖司的人来帮忙吧。
张玄一的家毕竟还是敏感之地,缉妖司的人还是最好不要进入。
所谓搬家其实相当容易,张玄一是个老爷们又是旅居长安,家里根本没有多少值得让他搬来搬去的值钱东西。
左不过就是那些书卷、几个箱柜而已,唯一算得上是宝贝的就是那柄桃木剑,已经被他天天挂在身上了。
至于最高机密四象图,从来都是在他的身上揣着,别人想拿也拿不到。话说,这幅图也是多日没有出现新的提示了。
看来,不论是李贤的出现以及他的负伤,亦或是骆宾王的死,都与四象图的主线没有多大的关联。
纯属意外事件,想来也是,这幅图是骆宾王死后才到了他的手里的,这幅图上当然不会有与此事相关的内容。
这实在是太遗憾了,他在房中缓缓踱步,不停的瞧着并不算厚实的木地板。
要是李贤能跟着一起来就好了,也好让他给指示一下,骆宾王究竟是倒在哪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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