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他刚才还那么气愤做什么?
还打人,还发疯,他早干什么去了!
“官爷明鉴,小人真的什么都没做,小人也是受害者,人肯定是恶妇杀的!”
“死鬼!”
“你血口喷人!”
“你这就是不想让我活了啊!”
“我没法活了!”
乙弗月儿伏在缉妖司的青石砖上,哼哼唧唧,一个金吾卫都拉不起来她。
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泼妇!
张玄一气急了,跳到她的身前,质问道:“我来问你,那男人背后的针孔是怎么回事?”
“他手里抓着的盐巴又是怎么回事?”
“我问你,这究竟都是怎么一回事?”
“官爷,董家班都是老实人,迷楼绝对没有问题,都是恶妇作孽,还请官爷饶了小人!”
面对张玄一的声声质问,董长福早被吓傻了半截,他不停求饶,生怕命案牵扯到董家班。
这么关键的时刻,他掺和进来做什么!
玄一气急,他问的是乙弗氏,董长福却来作乱,眼瞅着他就能把乙弗氏的实话诈出来,可千万不能让他搅黄了。
玄一没有理会他的聒噪,趁着乙弗氏还没有恢复清醒,又逼问了一次。
这一回,他加强自己的威势,摆出严肃的神色,重复着刚才的问话。
堂上的刘冕,这时也积极配合,不时大喝几句。
“恶妇,你毁坏人身,不尊妇道,装神弄鬼,祸乱京城,该当何罪,你自己说说看!”
“杀人是小,祸乱京城是大,妖异妇人竟敢在我大唐都城行巫蛊压胜之事,真是胆大包天!”
“上独龙吊!”
张玄一活学活用,很快就把这项刑罚启用,金吾卫们讨了刘冕示下,亦围拢上来。
反正这里也没有旁人,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尽情表演。
那乙弗氏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在几双怒目逼视下,心理防线迅速崩溃。
慌忙叫道:“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她忽然发癫,抱住了张玄一的大腿,高声嘶叫。
“巫蛊是什么?”
“压胜又是什么?”
“小女子根本没有做过,小女子看到他的时候,他背上什么都没有!”
“哦,你怎么知道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火候到了,玄一接着扇风。
“我看你是为了脱罪,故意扯谎!”
“巫蛊压胜,散播谣言,妖妇!”
“我缉妖司惩治的就是你这样的人!”
“不是,真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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