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还在占着皇帝的位子,虽然不知道能占到哪一天。
但推举李贤,就代表要废黜李旦,都是李治的儿子,难道还有差别吗?
更何况,按照丘神绩的回报,庶人李贤早就死在巴州了,哪里还能接受他们的拥戴。
裴炎的心情极度紧张,手握紧袖管,不敢和武后对视,武后却疑道:“裴卿,还有什么要说的?”
她盯紧裴炎的袖管,知道那里还藏着没有呈交的奏报。
“不管是什么,只要和叛军之事有关,都要交给哀家看。”
裴炎只得把一直揣在袖管里的纸卷交了上去,至于上面写了什么,他就不说了。
武后接过,只看了第一列,鼻孔就发出冷哼。
伪临朝武氏者,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
不一刻,她兴奋的哈哈大笑,居然没有生气,还饶有兴致的读下去,当她读到一抔之土未干,六尺之孤安在这一句的时候,脸色瞬时变得严肃。
裴炎心下一沉,哎,这个东西交出来,他就知道今天是讨不到好处的。看看,果然如此吧。
“裴卿,选贤任能是宰相之职,如此气势纵横之人,怎可错失?这是你的责任!”
她竟然不是因为那尖酸的语句,而是因为裴炎没有给这样的人才一个好的职位而生气。
这让裴炎大感惊奇,这位严酷的太后,居然也有爱才惜才的时候。
落款骆宾王,武后记得,此人一开始是京官,任长安主簿,也是前不久刚被贬斥的。
看来,她也确实是太心急了些,错失良臣啊!
“传旨李孝逸,令他即刻赶往扬州,讨平叛军,不得有误!”
“这件事,他去最合适不过。”
“是。”
裴炎退出大殿,立刻去拟旨,就在他提笔的一刻,武后的话重又回荡在脑海。
他去最合适。
以武后阴险的个性,面对臣子,她绝对不会说没有用处的废话,旨意已下,人选也已经敲定。
为何在他出门的前一刻,她还要这样说?
裴炎想起殿门关闭时武后的神情,几丝凝重,几丝不忿。
还有几分酷毒!
她是要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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