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与那王忠一同效力刘荆州,不想…唉,罢了,也是娄某无能。”娄圭叹了口气。
“此事非子伯先生之过,听说那王忠连人肉都吃得,还有什么事做不出的?子伯先生不过是一时不查,怎能以一时成败而意志消沉呢?”刘琦劝慰两句,接着说道。
“先生是有才华之人,又是南阳人对南阳一带的情况比较熟悉,荆州现在又正值用人之际,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与我一起参与屯田安民一事,为百万流民百姓出一份力?”
“屯田安民?”娄圭诧异的看向刘琦,目光中透露着疑惑。
刘琦这才反应过来,屯田一事才传出不久,目前知道的也就只有荆州上流圈子里的人,娄圭之前一直在南阳的鲁阳、叶县一带招募流民,这几天又与山伯一起赶路,不知道此时倒也正常。
刘琦起身在旁边的书架上找了两册竹简,递给了娄圭。
娄圭疑惑的打开竹简,借着昏暗的灯光不断的扫视着上面的内容,随着时间的拉长,目光也变得时而严肃时而惊喜。
“公子真的愿意让我参与此事?”娄圭仔细看完两卷竹简之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眼神中的激动和兴奋已经难以掩饰。
想这娄圭今年已经三十多岁,虽然年少立志,饱读诗书,但却是寒门子弟,无人引荐又投靠无门,本想着招募流民以此来踏足荆州官场,却不想又冒出个王忠,一夜之间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子伯先生,不妨先在寒舍歇息住下,再过几日我们便要随异度先生一起前往南阳,子伯先生届时便与我一起前往。”刘琦看着夜色也已经深了,开口道。
“多谢公子赏识之恩,日后愿为公子驱策。”娄圭起身退后两步重重拜道。
娄圭倒是一个会来事的人,想来也是,三十多岁就算有些棱角,也该被磨平了,不过这也省了刘琦很多事。
刘琦连忙起身扶起娄圭,笑了笑:“子伯先生,莫要如此,今后为荆州百姓多做些事便好,我也只是不想子伯先生的一身才华被埋没了而已。”
刘琦安排山伯和娄圭在隔壁院落住下,门外的护卫也开始交班。
阿久进来收走碟子碗筷的时候就看见刘琦正趴在案几上,拿着一卷竹简写写画画,临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刘琦嘟囔了一声:“没有纸真不方便,一定要尽快把纸弄出来,劳资的屁股都快被竹片刮烂了。”
“噗嗤~”没忍住笑的阿久赶紧端着盘子跑出门了。
皎洁的月光透过树丛照在地面上,斑斑点点。
娄圭侧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窗外,这一夜对于他来说注定是无眠的。
接受了刘琦的招纳,从此也就打上了刘琦的标签,但又能怎么样呢?这一点不是从跟随陈山一起来襄阳的那一刻,就想好了的么?
对于像他这样的寒门子弟来说,选择权往往并不在他们自己手中。
机会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错过了就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自己已经三十多岁,一事无成,还能等来几次这样的机会呢?也许有,也许没有!
没得选,就一直往前走吧,至少要把握住眼前这个展示自己才能的机会,自己从小苦读,受了那么多苦和白眼,不就是为了这样的一次机会么?
隔壁的灯光依然亮着,刘琦又在做些什么呢?像刘琦这样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公子哥此时不是应该同其他权贵子弟一起吃喝玩乐的么?或许是在故意表现出努力用功的样子,毕竟蔡家与刘琮的联姻已经威胁到他继承人的位置了,那些护卫里估计也有刘荆州安排的人…
月光下的襄阳城安然而静谧,在这样静谧的夜晚,无眠的不止娄圭一人。
蔡府一处院落中,蔡家当代家主蔡瑁正坐在院落中的一处石台上仰望星空,他从呼鹰台离开,回到家后就一个人坐在这了,到现在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
二月份的天气乍暖还寒,尤其是夜里的寒风依然凛冽刺骨。
刘琦的苏醒,尤其是他苏醒之后的表现,蔡家都一直在关注,随着了解的越多,蔡家这位掌舵人也就越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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