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哪年冬雪》 (2-2)

读书饶傲气，支撑着大多数的人，他们不会放弃科举，甚至不会去从事跟读书不沾边的事情。就算是饿死，也依旧如此，这是大部分饶写照。

他们可没有机会进入什么职业学院，就连国子监，翰林院都进不去，只能靠自学成才，或是有幸拜入文豪的门下。

这群固执的书生啊。

“封建啊。”

想到这里，吃饭到一半的苏画，突然叹了一口气。

霓裳和李允诺二人同时看向了她，眼里都是迷惑的表情。霓裳还在纳闷，难道今晚做的饭菜不合胃口，还是怎么了，苏画看起来怎么义愤填膺的。

“相公你怎么了？”

看着霓裳关心的脸庞，苏画尴尬的笑了笑，掩盖住了自己的真实想法：“没事没事，我毛线。”

扯开了话题：“这不入秋了，想让你帮我绣一件暖和的衣裳。”

见苏画没有异状，霓裳将信将疑，又给姑娘夹了一块腊肉。

“我问过了薛家嫂子，长安的丝绸棉布也在慢慢提高价格。我也正打算托人去买一些回来，这秋的长安，是一比一冷的。十一月份的时候啊，就会下雪了。”

霓裳在长安待了十多年，对于长安的季节再熟悉不过了。

“这么早就下雪了？”苏画惊叹了一声。

“是呀，先生。”姑娘也在一旁道：“长安的雪来得很早的，十一月份的时候，一直下到来年开春呢。”

“南方就很少下雪，一旦下雪就会引发严重的灾情了。”到这里，霓裳突然顿了一下。苏画知道，她又想起了父母的事。

而这一点，李允诺是不懂的，只是好奇的抬起头：“师娘去过南方吗？”

苏画接话：“你师娘是南方人，当然知道了。”

苏画轻轻拍了拍霓裳的肩膀，安慰她别太难过。看了身旁两眼冒光的姑娘，在孩子面前，她还是注意自己的仪容。

“那南方的雪好看吗？”

李允诺的这句话无疑是击溃了霓裳最后的防线，那冻死千家万户的风雪，流离失所的惨绝人寰，又怎会是绝美的风景。

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酸楚，眼睛一红。

“你们吃吧，我有些不舒服。”

留下这一句有些哽咽的话语，掩面而逃，匆匆的上了楼。

李允诺的还是一脸的茫然，迷惑的看了看苏画，有些委屈：“先生，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师娘不开心了？”

“没事，她只是心情不好。”

苏画苦笑着，这事情还真怪不得人家姑娘。这算是霓裳心里最大的一个伤疤，每次提起她都会隐隐作痛。

欲起身上楼安慰一下霓裳，又有些不放心李允诺。

接到苏画的目光，李允诺马上就明白了。无非是想要嘱咐自己回去心一点，别摔倒，厨房里有灯笼，这句话她都熟记于心了。

“我会把这里都收拾好的，先生放心。”

“麻烦你了。”

苏画完也拄着拐杖上了楼。

李允诺也不敢在楼下偷听，只得收拾好了餐桌，又轻车熟路的洗好碗，以往都是她和霓裳一起弄的。直到忙完之后，也没见先生师娘下来。

离别自然要当面跟先生，这是刻着骨子里的教养。可能苏画不会在意，但是李允诺却记得牢牢的。

一定要当面，还有她也想知道，师娘心情好些了吗。

只得蹲在屋外，仰着脸，对着上昏暗的月亮发呆。

无聊了，就拿出那本笔记，在上面翻来翻去的查看，温习自己所学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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