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一转,重新回到酒馆,白明哲依旧趴在案几上,手提毛笔,在竹简上撰写《孙子兵法》的内容。
他写了快要两炷香了,使用的竹简,重量将近十五斤了。
周建德左拥右抱,吃着东西,看着案几旁的竹简堆,一股莫名其妙的厌烦情绪出现在心头,不由得呵斥一声,“卢大忠,汝就不会选用帛书吗?他这么写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况且,小爷回府之后,总不能抱着一堆破木头阅读吧。”
卢大忠吓得急忙跪在地上,以头抢地,惶恐不安地说道:“少爷息怒,少爷息怒。此地距离侯府过于遥远,帛书一时难以备好。回去之后,小人立刻组织人手,将兵书抄写于帛书之上,供少爷阅读。”
周建德看了一眼窗外,估摸了一下时间,道:“现在是午时,若是今晚就寝之前,小爷看不到兵书,汝就滚蛋!”
“诺!”卢大忠大气也不敢喘,只能低头拱手领命。
没有理会低声下气的属下,周建德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明哲,诘问道:“小子,汝还要写多久?已经两炷香了!”
白明哲翻了一个白眼,道:“急什么?孙子一生所学,容纳天地万物,区区一两炷香,岂能完全表述?”
“吾再给汝两炷香!若是两炷香之后,还未完成,汝就下去陪孙子吧!”
白明哲冷哼一声,不再多言,继续书写。和这个纨绔子弟没有共同语言!说的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一旁的吕步舒急得抓耳挠腮,感觉度日如年。当着周建德的面,他还真不好意思主动开口索要荀子之印,只能等《孙子兵法》完成之后,再行索要。
卢大忠带着人手把酒楼彻底封锁,不准随意进出,但是,原本在酒楼喝酒吃饭的食客,不曾被驱赶,尤其是二楼包间中的人,他们没有去招惹。
刚刚周建德嘚瑟的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嘴角微微上扬的人,从门口经过。
周建德嚣张跋扈的样子,恰好被这个外出如厕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而他们谈论中《孙子兵法》四个字,也被刚刚经过之人知晓了。
“嘎吱……”隔壁的房门被关上,那个如厕之人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包间。
加上那人,包间中一共有三人,两男一女。
刚才外出的这个男人穿着黑色的紧身汉服,在背后背着一个硕大的斗笠。他剑眉星目,鼻如悬胆,瞳孔中时不时的散发出凌厉的目光。
而房间中另外一个男人则是一身素白的长衫,头上未带发冠,长长的头发被一个丝绸缝纫的发带束缚,一副温文尔雅的和善样貌。
至于那个女子,则是一身白羊毛制作绒毛衣,长发散落在肩膀上,肌肤如同羊脂玉一样雪白,额前的刘海靠近如同黑宝石一样闪烁发光的眼睛。明眸星动,似引阵阵涟漪。
刚刚进去的那人压低声音,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诸君!有情况!”
面南而坐的女子虚掩着面部,轻声一笑,“楚杰,何事让汝如此惊慌?这可不符合楚墨的行事作风啊。”
楚风佯装发怒,瞪了女子一眼,道:“吾刚才出去如厕的时候,发现这座酒楼被十几个穿着布甲的大汉士兵包围了!看他们的装束,像是侯府私兵。”
女子不满地说道:“侯府私兵与吾等何干?别忘了,今日约尔等前来,是为了商讨下一任的墨家巨子由哪家出任!墨家分裂久矣!祖龙统一全国之前,因墨子维持,秦墨、齐墨、楚墨得以存在紧密的联系。腹?巨子死后,墨家巨子令失传,巨子之位空悬久矣!如今刘彻又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墨家,存亡危急之秋到来了。”
房间之内,另一个男人开口了,“莺语说的不错,吾同意她的说法。如今正是急迫关头,吾等不宜惹是生非。”
楚风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恐隔墙有耳,他将声音压的更低,“田正,汝与莺语虽言之有理,但,尔等可知,侯府私兵来此的目的?”
被他这么一说,莺语、田正同时把目光投向楚风,二人抻着头,期待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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